岑晚跟小貓似的,抱著腿,“嗯”了一聲。
看岑晚沒有想開口的意思,虞弈又耐著性子:“你父母呢?”
岑晚乖乖的答:“媽媽在上班。”
兩人對峙片刻,虞弈先開的口:“去我家吧。”
岑晚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全身因為冷而微微發(fā)抖,但說出口的話還是拒絕:“很麻煩你。”
虞弈盯著她,居然沒由來的笑了一下。
他說:“你在這里坐著,等你媽回來,你保準(zhǔn)要生病。”
不知道哪句話說動了她,她猶豫片刻,站了起來,沒忍住又打了個寒顫。
虞弈父母常年不在家,他又是獨生子,家里更加沒備著小女生的衣物。
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讓岑晚去沖個熱水澡不太好,只好轉(zhuǎn)而去拿了個吹風(fēng),讓岑晚先把全身吹干。
他再走回到客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岑晚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用吹風(fēng)吹著半濕不干的頭發(fā),一邊還放了些課本試卷在茶幾上。
他甫一走近,就看見岑晚又抬頭怯生生的看著他,聲音低的幾不可聞:“我想喝水。”
虞弈平白無故多了些壞心思,沒說好還是不好,目光先越過她,落到了她的試卷上。
那是張物理試卷,卷面上的字跡足夠清秀,分?jǐn)?shù)卻著實有些難看。
他微微壓低了聲音:“岑晚?”
岑晚有些后知后覺,這才伸手蓋住了試卷,微微撅起嘴巴,小臉被吹風(fēng)吹的有些泛紅,卻還沒忘記用眼神控訴他。
虞弈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把干凈透明的玻璃杯放到她面前。
他臉上的神色又淡漠許多:“我叫虞弈。”
岑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草稿本上寫下兩個字,又舉給他看。
稿紙上秀秀氣氣的寫著“于異”,旁邊還有一個問號。
虞弈的眼神又不自禁的柔軟了些,他拿過筆,在稿紙上刷刷寫下兩個大字。
——虞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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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今天這一條拍的很快,虞弈在這里才站了沒多久,就已經(jīng)看見她在跟導(dǎo)演和工作人員道謝了。
他也沒貿(mào)然沖進(jìn)化妝間,只是等到岑晚卸完妝,又換回了原本的衣服,再走上去叫住她。
岑晚看見他在,很是驚喜。
虞弈把手里一直拿著的盒子遞給她,低聲說:“下次來拍攝的時候,我請你吃飯。”
岑晚挑了挑眉,算是應(yīng)下了。
她打開禮盒,里面是一個白色的平板電腦。
還有一張卡片:
舊的找不回來了,希望新的以后能一直陪著你。
許澄跟拍攝方面定好了下次的時間,正朝她走過來。
她默不作聲的把手里的禮盒合上,回頭看向許澄。
許澄一邊跟她往外走,一邊小聲道:“最近有個大手筆的新綜藝在找常駐嘉賓,我想讓你去試試。”
岑晚點點頭,沒打算拒絕。
許澄看了她一眼,又道:“目前已經(jīng)定下來的幾位固定嘉賓,有一位你認(rèn)識,就是虞弈。”
岑晚笑了一下:“虞教授啊,那就更沒有拒絕的道理了。”
“——還有陳之歆。”許澄這才把話補(bǔ)完。
岑晚果然不說話了。
岑晚和陳之歆關(guān)系極其不好,在他們公司內(nèi)部并不算是秘密。
許澄沉默片刻,開口勸道:“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