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沫沫送回家之后,厲司夜直接回到了盛世集團,打算去處理那一堆爛攤子。
阮小咩墜樓之后,沒有多長時間,網上立刻就將這件事情給曝光了。
某些有心人更是添油加醋不停的謠傳。
說盛世集團即將倒閉,他們的股票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所以才會有傾家蕩產的人跑到盛世集團的樓頂去跳樓,此刻還生死不明……
這個消息一被放出風聲,盛世集團再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雖然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很麻煩,也很棘手,但是好歹將眾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從厲氏集團那邊轉移了過來。
厲司夜便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讓厲氏集團徹底翻身。
而另一邊,因為阮小咩出了事情,蘇沫沫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自己應該珍惜生命中的每一秒。
她決定等盛世集團和厲氏集團的事情徹底平靜下來之后,再去考慮出去上班的事情。
現(xiàn)在她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陪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這天下午,蘇沫沫正準備親自替兩個小家伙準備晚飯,就看到寶媽快步走了進來:
“太太,有您的電話,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來。”
蘇沫沫擦了擦手,連忙走了過去,順勢將客廳里的電話聽筒拿了起來:
“喂,你好!”
“沫沫……”
電話那頭一道十分疲倦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沫沫一下子就將這個聲音的主人分辨了出來:
“白阿姨,是你嗎?你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白羽菲說話的語氣非常非常的誠懇,甚至還帶著一絲渴求:
“沫沫,我有急事一定要和你見一面,你能不能馬上就出來一趟?”
“這個……”
蘇沫沫一時間覺得有些猶豫。
不管怎么樣,白羽菲現(xiàn)在還跟戰(zhàn)連城在一起,如果這個時候戰(zhàn)連城要想對付厲司夜該怎么辦呢?
萬一戰(zhàn)連城想利用自己去對付厲司夜又該怎么辦呢?
似乎是看出了蘇沫沫的猶豫不決,白羽菲連忙開口說道:
“你放心,蘇晴天現(xiàn)在失蹤了,連城他還在希臘沒有回來,我想和你說的事情,是跟司夜身上遺留下來的那顆子彈和病毒有關的!”
一聽這話,蘇沫沫連忙開口說道:
“阿姨,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蘇沫沫最終決定還是去和白羽菲見一面,了解一下情況。
“寶媽,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下,到時候你替孩子們準備一下今天的晚餐,我忙完了就回來。”
蘇沫沫將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和寶媽那邊打了一聲招呼,拿起自己的包包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太太……”
當寶媽追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蘇沫沫已經跑到影子都不見了,就連手機都落在沙發(fā)上,沒有帶出去。
當蘇沫沫急急忙忙忙趕到她們約定的咖啡廳的時候。
她才剛剛推開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卡座位置上的白羽菲。
很顯然,白羽菲也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起身朝著蘇沫沫的方向招了招手,蘇沫沫飛快地走了過去,直接坐了下來。
她并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
“白阿姨,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蘇沫沫發(fā)現(xiàn)白羽菲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是不是很好的樣子。
那張臉上沒有什么血色,面色蒼白,雙唇微微有些發(fā)紫。
面對蘇沐沐的提問,她低頭在自己的手提包里面翻找著些什么。
可是找了半天似乎也沒有找到,最后連雙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蘇沫沫看到她這個狀態(tài),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白阿姨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聽到這話之后,白羽菲搖了搖頭,笑得有些慘淡:
“這些年致幻劑打的太多了,留下后遺癥了,我已經習慣了,你別擔心。”
蘇沫沫突然想起了在醫(yī)院里面的時候,秦子漾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致幻劑在注射了那么多年之后,會對腦神經產生很大的損傷。
手腳顫抖不靈活這只是非常淺顯的一些反應,后續(xù)可能還會有更大的后遺癥。
想到這里,蘇沫沫干脆將聲音又放柔和了一些:
“白阿姨,你想找什么?要不然我來幫你吧?”
不管她們兩個人之間之前有什么樣子的恩怨,但是白羽菲總歸還是厲司夜的親生母親。
白羽菲在包里翻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了。
她朝著蘇沫沫的方向點了點頭:
“包里面有幾張照片。”
蘇沫沫將手提包拿過來,在里面翻找了之后發(fā)現(xiàn),那幾張照片是在西班牙的時候拍下來的那些玫瑰莊園的照片。
“沫沫,你看這些玫瑰花很美麗對不對?其實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司夜的父親他對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根本就不感興趣,他以前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侍弄這些玫瑰花,你看到的這些特別的玫瑰花都是他親手培育出來的種子……”
一說起玫瑰花來,白羽菲開始滔滔不絕。
可突然之間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變得無比凌厲:
“你還記得斗牛節(jié)的那一場大火嗎?”
蘇沫沫點點頭,似乎沒有料到她為什么會突然之間提起那場大火。
“那場大火其實就是戰(zhàn)連城放的!”
白羽菲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萬般心痛地揪住了胸口的衣服。
“您說什么?那場大火是他放的?”
“沒錯,或許從你去西班牙去找司夜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動了這個念頭,只有他一把火把玫瑰莊園全部都燒了,我什么都沒有了,才會安安心心的跟他離開那里,才會把厲家恨得更加徹底。”
蘇沫沫更加不解了:
“阿姨,你這一次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白羽菲的表情終究還是稍稍變得柔和了一些,她慘淡地笑著:
“我欠司夜的實在是太多了,連我跟最心愛男人生下的孩子我都會弄錯,還做了那么多傷害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對他!”
說到這里,白羽菲扭頭看向了蘇沫沫:
“所以這一次我找你出來是想彌補他的?”
“彌補?我沒明白您這話里的意思。”
“司夜之前中的那一槍,上面帶有一種十分特殊的病毒,二十年前,我曾經在那個男人那里見過這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是能夠受人為控制毒發(fā)的,只有用至親人的骨髓置換才能夠徹底解除,否則它就像是隱藏在體內的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我一直以為他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決定對他放任不管,其實只要我愿意跟他換血,他體內的病毒是可以治好的。”
只要一想到那個關在監(jiān)獄里的混蛋將兩個孩子調包,讓自己和他的孽種被自己養(yǎng)在身邊。
而親生兒子卻在一旁備受折磨,白羽菲就忍不住掩面痛哭。
她的臉上是從前所未有的后悔和愧疚。
看到她那痛苦無比的樣子,蘇沫沫雙臂無力地垂在身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白羽菲乞求似的看向蘇沫沫:
“所以沫沫,你去勸勸他吧,就說找到了能夠配型的人,但是你不要告訴他那個人就是我,讓他直接去動手術好不好?”
蘇沫沫愣住了:
“阿姨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之前已經找過他了?”
白羽菲痛苦的點了點頭:
“根本就沒有用,他恨我,他不肯原諒我,雖然我從來沒有奢求過他的原諒,因為我知道我犯下的錯誤,只要是個人就沒有辦法原諒,這份痛苦我可以承受一輩子,但是我不想他因為置氣放棄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里埋著一顆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