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辭握住溫橙的手還想說什么,一旁沉默許久的時越卻冷不丁地忽然開了口。
“辦法不是沒有的。任何人事只要存在,就一定有弱點和空子可鉆。”時越說著抬頭看向溫橙,“眼下就有個辦法,我會盡快安排人”
“我去!”
溫橙想也不想地打斷時越的話,“不管你想如何安排,這次我親自去。”
聞聲,時越和顧兮辭同時一愣,“小橙,你”
溫橙卻堅定地沖著顧兮辭搖了搖頭,仿佛下定了決心般,狠狠地咬了咬唇。
“不管你們說什么,這次,我一定要親自把我的云辭帶回來!”
三年前,她弱小無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愛的人,被從自己的眼前帶走。
三年后的今天,她依然不夠強大,卻如何都不會讓歷史在自己眼前重演。
這一次除了她,誰也不能帶走他!
遠離大陸的一座中央海島上,烈日毒辣,海浪滾滾地拍打著海灘。
距離海灘數(shù)米外的礁石邊,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打著赤膊,嘴里叼著香煙,齊齊地看向不遠處的海面,一邊等人一邊閑聊。
“你說,這次咱們的傅爺,能順利從陸聿臻的手里奪回這尋人機構(gòu)嗎?”
“現(xiàn)在說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咱們押上了所有的身家,不就是為了跟著傅爺過回從前那種囂張肆意的日子嗎?再說了,如今老爺子死了,傅爺唯一的孩子青果也跟了陸聿臻做女兒,傅爺孑然一身,了無牽掛,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一個男人說的頭頭是道,仿佛他們堵上了自己所有的身家,如今的傅綏臣就活該贏了。
海浪滾滾。
另一個男人沉默了會兒,抽了口煙,又抬手彈力彈煙灰,“說的也是。這次打了陸聿臻和顧云辭個措手不及,他顧家和陸家再厲害,如今還不是咱們傅爺?shù)碾A下囚?”
“要不說是呢!這陸聿臻的小舅子,看著矜貴強悍,手段和陸聿臻如出一轍。可到了這里,還不是傅爺?shù)囊痪湓挘屗龉罚諛幼霾涣巳耍浚 ?
“話說回來,咱們都部署好了,這陸聿臻的人怎么還沒動靜?”
“你急什么?這顧云辭如今不止是顧家的掌權(quán)人,更是顧家的獨苗。顧兮辭再狠心也不會放著這么一個弟弟不管的。瞎操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咱們得填飽肚子!”
其中一個男人抬手狠狠推了對方一把,看著從遠處漸漸駛來的游艇,起身站了起來。
“快起來,送食物的游艇來了!傅爺可交代過,除了島上四周,這但凡來島上送貨的,咱們也得盤查清楚!”
說話間,一輛白色游艇緩緩駛近,在距離他們幾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兩個男人走過去,一群搬運工正從游艇上往下陸陸續(xù)續(xù)地搬東西。
傅綏臣被陸聿臻打斷腿的這幾年,負責(zé)看守照顧他的人,一直都是在島上自給自足,除了必要和陸聿臻的匯報,很少和外界聯(lián)系。
一直到不久前,傅綏臣從前的手下偷偷入了島,救了傅綏臣重新拿下這個島,一切才恢復(fù)從前。
傅綏臣的奢華講究,一切東西都是從外特意采購送進來的。
搬運工人只負責(zé)在海灘邊卸貨,做完事情直接打道回府,島上的人壓根不會擔(dān)心他們會做什么。
倒是今天,來了個例外。
一群工人正在卸貨,一個女人從游艇上下來,默不作聲就往島上的建筑群走去。
見狀,其中一個男人臉色微變,急忙大步追了上來。
“喂!你是做什么的?誰允許你”
男人怒氣沖沖地吼著,追上來伸手就去拉那女人,結(jié)果等人回過頭來,男人看清楚的對方的長相,頓時瞳孔一縮,倏地松了手。
“x!怎么是個丑八怪!”
女人身材嬌小,站立時不難看出有些駝背,一副吃盡苦頭歷經(jīng)滄桑的樣子。
尤其是那張臉,又黃又干,眼角的魚尾紋明顯,一側(cè)的臉上還橫著一道粉紅色丑陋的疤痕。
男人看到連連皺眉,差點就吐了。
結(jié)果那女人居然仰起頭,沖著男人裂開嘴巴,憨憨一笑,“兩位爺,你們好,我們新來的。”
“”
男人只覺得胃里翻涌,忍著一腳把人踹出去的沖動,拉過一旁的男人劈頭就問。
“這特么誰安排的?什么玩意兒?”
聞聲,同伙扭頭看了眼那女人,忽然對他神秘地笑了起來。
“吃的喝的都送來了,沒人負責(zé)做飯,傅爺和兄弟們吃什么?這是外頭送來的廚師!”
“外頭多的是五星級大廚,找什么不好,非找個這樣的來惡心我?”
“你不懂!她不僅做菜好吃,更是咱們傅爺特意送給顧云辭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