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師傅,我參加這次武館較技是沒問題的,但你事后真愿意將那招撒手刀傳授給我。”石牧點下頭后,問道。
“這招撒手刀,是我苦練風(fēng)馳刀法二十多年才勉強參悟出的一點東西,自問絕不遜色那些世家珍藏的武技,原本打算當(dāng)做壓箱本事,但你若真能為流風(fēng)武館爭取到巨大好處,傳你又有何不可?”厲蒼海嘿嘿一聲的說道。
“厲師傅放心,比試的時候我一定會盡全力的。”石牧笑了笑的回道。
“你修煉淬體之術(shù)速度驚人,鐵煉之法似乎也特別適用你,但也不可小視這次的武館比試。雖說這次較技只限制十八歲以下武徒,但其他三家武館弟子也不弱,起碼淬體十層的我就知道數(shù)人。不過,你若是能在比試前修煉到十一層話,這次比試應(yīng)該就沒太大問題了。”厲蒼海正色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這就抓緊修煉吧。”石牧不加思索的回道。
“你不用說,我也會盡快讓你在短時間內(nèi)進階成功的。”厲蒼海目中精光閃動的說道,隨之領(lǐng)著石牧向院落后面的某個大屋走去,在進去大門后,順手插上了門栓。
石牧進去后,立刻脫去了外衣,并“砰”的一聲,從腰間解下了一根腰帶般的沉重沙袋,把地面都震得微顫兩下。
這沙袋他除了平常睡覺洗澡,根本不會離身。上次在廟中遭遇那具僵尸,也是因為事發(fā)突然,根本來不及解開沙袋束縛,否則速度反應(yīng)完全可以再上一層樓的。
“這里面裝的鐵沙,對你來說似乎有些輕了,從明天起再加重二十斤。”厲蒼海目睹此景,瞳孔微微一縮,接著從附近木架上拿起一根短粗的黃色木棒,兩端各自包裹著一層厚厚皮墊。
石牧答應(yīng)一聲后,兩足猛然一踩地面,就在原地扎下了四平八穩(wěn)的馬步,深吸一口氣后,就兩手握拳的屏住了呼吸。
厲蒼海則走過來后,手臂一動,木棒就化作重重棍影的朝石牧上半身各處穴位擊打而來……
一炷香工夫后,石牧再次穿好衣服從大屋中走出來后,原本靈巧腳步明顯有幾分跌蹌了,并呲牙咧嘴的離開了院子。
大屋里的厲蒼海,卻渾身大汗淋淋,滿臉苦笑之色。
“這小家伙體質(zhì)也未免太妖孽了,差點把我這個后天中期武者都給累趴下了。不過也對,要不是擁有這等強橫肉身,恐怕也根本無法在短短半年內(nèi)就完成鐵煉之法的,這次武館比試可真值得期待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即使這小家伙修煉了鐵煉之法,半年內(nèi)淬體接連進階兩層,仍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還真是血脈武者不成。”
厲蒼海不覺陷入了沉吟中。
他自然不知道,石牧除了每隔幾天在武館修煉一次鐵煉之法外,回去后并沒有按照其所囑咐的好好靜養(yǎng)休息,而是依仗驚人恢復(fù)能力,第二天仍然帶著厚厚烏甲到郊外去磨練武技,獵殺各種野獸,這才能如此短時間將淬體之術(shù)修煉到這種驚人地步。
石牧離開武館,只走了一條街道,就來到一處由三間屋子組成的小巧宅院處,大模大樣的直接推門進去了。
這處頗為偏僻的住所,正是其在城中臨時住處。
不大一會兒工夫后,某間屋內(nèi)就開始充斥著濃濃的藥草味道,并有滾滾熱氣從窗口散發(fā)而出。
“好舒服啊!”
石牧赤裸的躺在一個大木盆中,里面全都是燒開的滾燙熱水,,水面還漂浮著一些花草似的藥物。
他露出水面的上半身,遍布一塊塊的青腫印記,臉上卻滿是舒泰的表情,很快就發(fā)出微微鼾聲的在盆中睡著了。
不知多久后,當(dāng)石牧緩緩睜開雙眼的醒來時,盆中藥水已經(jīng)變得冰涼了,而窗戶外天色也明顯黯淡了下來。
石牧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軀,肌膚上原本觸目驚心的青腫印記,已經(jīng)變得淡若不見起來。
這流風(fēng)武館特制藥浴還真是不錯,配合自己的過人恢復(fù)能力,簡直是絕配。否則,以他這半年經(jīng)受的非人般訓(xùn)練,也無法堅持下來的。
畢竟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在每隔幾天被人用棍棒狂揍一頓,晚上還要背負(fù)烏甲鐵沙袋在山中狂奔下,仍能一直保持安然無恙的。
經(jīng)過這半年的苦練后,石牧個頭又猛漲了一大截,此刻除了臉上還帶兩分稚氣外,從談吐和身材上看,幾乎和成年人一般無二了。
他順手用木盆旁一條毛巾搽干凈了身上水漬,就將旁邊衣衫和地上沙袋重新穿戴上,接著離開了屋子。
半個時辰后,石牧來到了城北某條街道上,一閃身后,進入到某間不起眼的小屋中,里面正有兩名男子坐在一張四方桌前等著他,竟是馮離,高遠二人。
“石兄弟,你總算來了。”馮離一見石牧,立刻離開椅子,滿臉高興的說道。
高遠也十分欣喜的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