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卻身子騰騰的倒退數(shù)步遠去,兩手劇痛之下血肉模糊,張口噴出一團血,兩眼一黑的直接昏迷了過去。
就在這時,少年附近海水一動,巨蚌就在白光繚繞中重新浮現(xiàn)而出,雙殼徐徐一打而開,里面顯露出一名懷抱血色圓珠的迷你女童來。
迷你女童看容顏有六七歲大,身子只有三寸來高,身穿輕紗般肚兜,肌膚如雪,五官精致異常,一對星辰般漆黑眼珠仔細打量了昏迷少年和其鮮血淋淋的雙手后,小臉上不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色。
她蓮藕般手臂一動,將手中血色圓珠高高舉起,綻放出一圈圈的銀色光浪向四面八方飛卷而去。
下一刻,“嗖”“嗖”聲大起,無數(shù)大小各異的貝殼從海底各處瘋狂涌出,并飛快簇擁到少年身軀下方,將其徐徐向上方托去。
不大一會兒工夫,海面上海水一分,少年身軀就漂浮而出。
眾多貝殼則隨之一轟而散,再次沉入海底去。
銀光一卷,巨大貝殼在少年附近再次浮現(xiàn)而出,兩扇蚌殼大張之下,迷你女童重新顯露而出。
她看了少年一眼后,見其仍然昏迷不醒的模樣,再看了看手中血色圓珠后,小臉露出些許遲疑之色,最終還是一咬牙,將手中圓珠沖少年一拋而去。
圓珠在少年上方處,滴溜溜一轉(zhuǎn),“噗”的一聲,大股血霧一噴而出!
……
數(shù)日后,女童出現(xiàn)數(shù)萬里外的海面上,身形已經(jīng)和正常孩童無二,身邊卻多出一個身穿藍色宮裝的中年美婦。
二者足下踩著一頭房屋大小黑色巨龜,向大海深處飛快馳去,兩側(cè)盡是泛起的滾滾浪花。
美婦單手牽著女童,一邊用愛憐的目光看著女童,一邊口中不斷說著:
“丫頭,你這次要不是先碰到我,恐怕你真要遭遇不測了。嘖嘖,天蚌靈女,這可是天生的水行術(shù)士,就算整個東海歷史上,也是萬年一遇的事情。看來注定我們東海水族將要大興了!對了,丫頭,你叫什么名字,我為什么沒有看見你的靈珠,在傳聞中,所有天蚌靈女都應(yīng)該有一枚伴生靈珠,這可是煉制護身法器的絕佳材料……”
“呀呀……”
女童口中發(fā)出咿呀的聲音,另一只小手不停向婦人比劃著什么。
“哦,你叫香珠,將靈珠贈人了,那人是你的救命恩人?嗯,知恩圖報,這倒是應(yīng)該的……什么,那是個人族,還是個男子。丫頭,你記住了,人族男子全都最不可靠了,下次見到,直接一掌打死就行了。走,跟師傅將珠子要回來去……什么,你說靈珠許久前在海底處被一團不知名怪血污穢了,已經(jīng)沒有作用了。哦,若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算是便宜那個人族小子了,但以后不準和此人見面了……”
隨著婦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巨龜載著二人在海面上漸漸遠去,最終化為了一個黑點,徹底消失不見了。
……
石牧在昏沉沉中只覺渾身滾燙無比,全身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口干舌燥異常,猛然一聲大喝后,整個人驀然坐了起來。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海邊的沙灘上,四周靜悄悄一片,沒有任何人影存在。
少年愕然了片刻,再下意識的一低首,頓時大吃了一驚。
只見原本應(yīng)該血肉模糊的兩只手背,此刻光滑一片,哪還有絲毫傷痕存在。
石牧怔怔的將雙手翻來覆去的看了數(shù)遍后,再感應(yīng)體內(nèi)血液異常,臉上不禁滿是狐疑之色,再思量了一會兒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在身上一陣摸索。
結(jié)果片刻后,他就從胸前衣襟中摸出了一顆拇指大小的晶瑩圓珠。
“這是……”
少年有些狐疑,不過卻可以肯定此前自己身上絕沒有此物。
石牧自然不知道,以前巨蚌向其噴出的那一團團血霧,其實就是女童手中靈珠中所存那團外來異血所化。
只不過原先這團異血只被石牧吸收掉十分之一而已,如今女童為了給他治傷,才一口氣將剩余異血全逼了出來,讓其傷勢轉(zhuǎn)眼間恢復(fù)如初的。
靈珠本身卻因為女童不再壓制異血污穢緣故,已經(jīng)靈性喪失,如今只成了一顆罕見些的夜明珠,否則女童還真舍不得將此物留下的。
石牧把玩了手中圓珠一會兒,感覺的此物圓潤異常,知道價值不菲,當即小心貼身藏好。
接下來的時間,他再次跳入海水中,在倒塌礁石海底處再尋覓了一番,確定那巨蚌真的已經(jīng)走掉后,才有些悵然的重新浮出海面,返回了漁村的家中。
三日后上午,青衫老者等人出現(xiàn)在了漁村內(nèi)。
沒多久后,一輛黑色馬車在幾名騎士護送下,飛快駛出村再,向豐城方向滾滾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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