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楊賽兒風風火火地找了過來,面有喜色,“李裕,你這一招太妙了,肯定會讓城中的漢軍頭疼不已!”
李汗青沖她微微一笑,“那不正是我們想要的效果?只有他們急了亂了,我們才有機會嘛!”
楊賽兒也笑了,“真沒看出來,你這人年紀輕輕的鬼點子還挺多的!對了,下一步又做什么?我能幫上忙嗎?”
雖然李汗青沒有說過,但她猜得到李汗青肯定還有后手!
李汗青倒也沒有隱瞞,“下一步嘛,就是逼那些漢軍將領出城決戰(zhàn)了!不過,有竇平他們那些大嗓門兒就夠了,不需要你幫忙的!”
“逼那些將領出城決戰(zhàn)?”
楊賽兒微微一愣,旋即卻是神色一變,“你……是準備挑將?”
挑將,自然是指單挑敵將!
“對啊!”
李汗青灑脫一笑,“真是英雄一丈夫,功名但從馬上取!我這樣的無名小卒,如果不去戰(zhàn)場廝殺一番,如何能嶄露頭角?”
昨夜哭過之后,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輩子就算戰(zhàn)死沙場,也不能再像上輩子那般窩窩囊囊地活著了!
功名但從馬上去,可不能只是說說而已!
“不行!”
楊賽兒卻是一驚,“漢軍將領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宿將,你就只有一身蠻力,豈不是羊入虎口?若論捉單廝殺,不要說你,就是波帥和彭輝、何方都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李汗青卻依舊一臉淡然的笑,“是不是對手也要打過了才知道!”
“你……”
見李汗青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楊賽兒不禁有些氣急,“你……你會騎馬嗎?十八般兵器,你擅長哪樣?你總不能赤手空拳跑上去跟他們比力氣吧?”
見楊賽兒一副著急的樣子,李汗青不禁心中一暖,連忙笑著安慰起來,“放心吧!我已經(jīng)像波帥討了一匹戰(zhàn)馬,現(xiàn)在就去練……”
“你……”
一聽這話,楊賽兒更是哭笑不得,“你以為你是誰?現(xiàn)在去練還來得及嗎?”
這話還真把李汗青問住了,他只得訕訕一笑,“或許,我就是個武學奇才……”
“奇才?”
見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楊賽兒不禁有些生氣了,“就你?你以為這世上真地有什么武學奇才?誰的武藝不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練出來的?”
她楊賽兒可是自幼習武的人,自然知道習武的艱辛!
李汗青被問得一滯,無言以對,正在此時,卻感覺那種酥麻感再次自心底涌起,隨即腦海里便又泛起了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武學奇才!
她也沒有夸我啊,怎么也會有這等好事呢?
難道……被人懟,我也會變得更強?
李汗青不禁如遭雷擊,旋即止不住狂喜,猛地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楊賽兒的小手,激動不已,“貴人吶!賽兒姑娘,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吶!”
楊賽兒冷不防地被李汗青一把抓住了小手,頓時就懵了,旋即漲紅了俏臉,猛地掙開了李汗青的手,滿臉羞惱,“瘋子!你就是個不知死活的瘋子!”
憤憤地撂下一句,她便匆匆轉身,落荒而逃了!
被這一罵,李汗青頓時就回過了神來,一張清秀的臉龐頓時也漲得通紅,“賽兒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情難自禁而已!
可是,楊賽兒步履匆匆地走遠了,根本沒有理會他。
望著楊賽兒匆匆遠去的背影,李汗青不禁暗自苦笑:天地良心,這能怪我嗎?誰叫你長得這么漂亮?誰叫你懟我一句都能送我一份了不得的天賦呢?
無奈地搖了搖頭,李汗青一振精神,徑直找竇平了。
波才答應給他一匹上好的戰(zhàn)馬,不過也說了,“竇平比較懂馬,讓他幫你挑去!”
振聾發(fā)聵的勸降聲依舊還在長社城內(nèi)外飄蕩,李汗青滿懷期待地找竇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