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機會,為什么不呢就算他回不來,干不上總理,我們也沒多大損失。”
華人在西堤的生意之所以能夠做得這么成功,很大程度上與政商關(guān)系處理得好有關(guān)。只是誰也沒想到劣跡斑斑的“七遠(yuǎn)”能夠被招安,憑槍桿子和保大的支持騎在華人頭上作威作福。
如果能夠跟未來的總理拉上關(guān)系,李家生意定然能夠蒸蒸日上,吳冠云心動了,緊盯著他雙眼問:“你有幾分把握”
李為民搖頭苦笑道:“爸,不管怎么說,越南還是法國的殖民地。法國人不妥協(xié),吳廷琰有美國人支持也沒用。這種事誰也說不準(zhǔn),我能有什么把握”
“能想到這么遠(yuǎn)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李冠云起身在房間來回踱了兩圈,驀地轉(zhuǎn)身道:“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錢不是問題,你劉伯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去準(zhǔn)備。”
李為民欲言又止地輕聲道:“爸,我要五萬美元。”
“都說了錢不是問題,給你十萬”
吳冠云大手一揮,接著道:“敬暉,為民去美國燒冷灶,我們也不能閑著。吳廷琰好像有幾個兄弟,你打聽打聽,他們在不在越南。”
“奇貨可居”的機會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劉敬暉心領(lǐng)神會地笑了笑,拿起電話開始打探消息。
與此同時,一個瘦得像猴子般的家伙,鬼鬼祟祟從后門鉆進(jìn)“大世界賭場”。
他在賭桌前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一個正在訓(xùn)斥手下的平川軍人,點頭哈腰地匯報道:“六哥,那小子在家躲了五天,今天才同他妹妹出門,先去看電影,然后去了木廠。在木廠呆了一會兒,碰上一幫撬樹皮的人打架,收留了兩個窮鬼,剛坐他老子的車回去,沒去精武會館,沒跟那些游手好閑的中國人接觸。”
作為一個手上有幾十條人命的河盜,阮山能活到現(xiàn)在,能夠穿上警服,憑得是膽大心細(xì)。
潮州幫有仇必報,要么不下手,下起手來不是一點兩點黑。
更何況李家那么有錢,想報復(fù),想殺一兩個人,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勒索了潮州幫一筆錢,阮山真有些后怕,這些天一直派人盯著李家父子,生怕他們暗地里下黑手。
他權(quán)衡了一番,面無表情地警告道:“他們要找人不一定會親自去,打個電話就把事辦了。這段時間全給我安生點,別落單,別一個人出門。”
一個小嘍啰不服這個氣,拍了拍腰間的槍:“六哥,有什么好怕的,他們敢報復(fù),我滅他全家。”
阮山啪一聲猛地給了他個耳光,聲色俱厲地咆哮道:“滅他全家,蠢貨,要是被七哥聽見,先滅你全家”
小嘍啰捂著嘴巴哭喪著臉問:“六哥,七哥怎么會幫他們”
“說你蠢你就蠢,他們是什么人,他們是富商,要是把他家滅了,把富商們嚇跑了,七哥管誰收稅,拿什么給弟兄們發(fā)餉全給我老實點,別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