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廣場,鐘聲回蕩,氣氛莊嚴(yán)肅穆。
朝陽初升,照耀在直徑千米的廣場上,漆黑地面映著陽光,折射出一道道奇異的色彩。
此時,廣場上站滿了人,排成整齊的隊列,凡是有著秦家血脈的子弟,無論直系,旁系,還是外系,盡皆到場。
廣場前排,站著秦家如今的第二代,按照輩分,以此站立。
后排,則是秦家三代子弟,也即是年輕一輩所站之處,一張張年輕的面容,散發(fā)著蓬勃的朝氣。
廣場前方,豎立著一個雕像,由赤銅鑄就,乃是一個俊逸青年,青袍飄逸,羽冠玉帶,腰間佩戴一把四尺長劍,栩栩如生,極為傳神。
這個雕像,即是秦家的開創(chuàng)者,也是第一代的族長——秦奇朔。
站在三代子弟的隊列中,感受著莊嚴(yán)肅穆的氣氛,秦墨沉靜的心境泛起一絲波瀾,前世,尚未成為“庸人”之前,他無數(shù)次幻想,如果14歲那年,參加了秦家祭奠,進入秦家墓園,接受先輩遺骸的“引氣貫體”儀式,一切會不會就此改變呢?
正思忖時,衣裳忽被旁邊的秦小小拉扯,小丫頭仰著頭,一臉好奇,問道:“墨哥哥,我有一個問題。”
“什么?”
“咱們秦家的武學(xué),不是以拳腳見長么?為何先祖腰間要佩戴一把劍,就因為比較帥么?這把劍呢,會不會拿去典當(dāng)了?”小丫頭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聲音不大,卻如何能瞞過前面秦家二代長輩們的耳朵,最前排的秦正興臉色立刻黑了,轉(zhuǎn)頭瞪視秦墨,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連忙捂著小丫頭的嘴,秦墨低聲道:“不準(zhǔn)胡說,小心爺爺責(zé)罰你。”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低頭不語,很快又打起盹來。
其實,秦墨心中也是這樣猜測,如果他給自己豎立雕像,也會佩戴一把寶劍,那樣確實比較帥。
“祭奠開始……”
前排的一名長老,氣聚丹田,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在場的秦家子弟按照輩分,以此到雕像面前行禮。
祭奠的流程很冗長,各代子弟行禮后,便是由外系、旁系,還有直系的高層宣讀秦式族規(guī),聽得廣場上三代子弟們昏昏欲睡。
其實,不僅是年輕一輩的三代子弟,憑秦墨敏銳的感知,他還觀察到一些長輩們,也是眼簾低垂,看似認(rèn)真聆聽,實則都是在打盹。
正在秦墨暗中觀察周圍的時候,人群中,也有一雙目光掃視在秦墨身上,正是秦義德,他眼神冰冷,仿佛是在看一具尸體。
“消息確定么?”秦義德喉嚨微動,傳音與身后的榮執(zhí)事交談。
“是的。那人暗中找上我,但我哪里敢做主。您的意思是……?”榮執(zhí)事傳音回應(yīng)。
“哼!父親命我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引起秦正興那老狗的反彈。我自是不會違背父親的命令,況且,讓我親手對付一個小輩,實在有失身份。不過……”
秦義德臉色陰冷,“既然有人要對付這小畜牲,我又怎么會反對,你去安排吧。”
“是!請放心,義德族長,我一定安排好一切。”榮執(zhí)事笑容滿面。
……
傍晚,秦家廣場上,十年一次的祭奠持續(xù)了一天,才接近尾聲。
不過,對于秦家第三代子弟來說,秦家祭奠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他們要在秦家墓園修煉七日,也是年輕一輩期待的“引氣貫體”儀式。
這種儀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秦家與焚鎮(zhèn)其他兩大家族,抗衡的重要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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