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
饒是初步開啟斗戰(zhàn)圣體,秦墨的力氣遠勝同階的武者,他依然感到懷中一股大力襲來,如一塊巖石砸在胸口,承受不住的坐倒在地。
懷抱中坐著一個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小女孩,約莫只有7、8歲的樣子,但她實在太胖了,胖乎乎的臉蛋,圓滾滾的身軀,乍看起來好似一個肉球。唯有她的眼睛極是奇特,透著一股子莫名的靈動。
這是秦墨的表妹,秦小小!
從出生開始便力氣奇大,卻又不能修煉真氣,是秦家最出名的怪胎!
“嗚嗚嗚……,墨哥哥,爺爺說你可能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不會回來了。你好壞,你是壞人,去那么遠的地方,為什么不帶著小小一起……”
小女孩淚眼模糊,哭得稀里嘩啦,胖乎乎的小手握成拳頭,對著秦墨的胸膛猛錘,發(fā)出“咚咚”的聲響。
“我這不是回來了么,小丫頭,別錘了,我快被你錘死了。”
秦墨努力想擺脫了小女孩的“魔拳”,這小丫頭的力氣太大了,即使是武士級別的武者,也承受不住,捶得他胸口一陣窒息。
良久,在秦正興、樂叔的連聲安慰之下,小女孩秦小小才接受秦墨安然返家的事實,趴在秦墨懷中,沉沉睡去。
“這小丫頭,力氣還是那么大呢。”
秦墨則是苦笑不已,被這小丫頭這么一鬧,原本與親人相見的悲傷情緒,倒是沖淡了不少。
懷抱著熟睡的小丫頭,秦墨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前生焚鎮(zhèn)毀滅的那一晚,那一絕色女子,額頭有赤凰印記,手持玉戟,于虛空中浴血奮戰(zhàn)。
那絕色女子的身影,與懷中小女孩重疊在一起。
“你這臭小子要是再不回來,我快被這丫頭煩死了。”秦正興冷著臉說道。
隨后,談及這三天來的遭遇,秦墨自是不可能實話實說,只是告訴爺爺,被人暗算,掉落懸崖之時,被峭壁上的樹枝、蔓藤所阻,所以才幸運的受了一些輕傷。
至于后面的事情,秦正興都已經(jīng)知曉,秦墨并未多說。
聽完這一切,秦正興臉色一如往常的冷硬,不過,熟悉這位秦家族長的人都能感覺到,秦正興處于極度憤怒之中。
最終,秦正興揮手道:“墨兒,你剛剛突破,先回去休息吧。三天后,就是十年一度的秦家祭奠。這三天時間,先將武士一段的境界穩(wěn)固,再到家族藏書閣,選一門合適的武技,盡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秦墨點了點頭,抱著小丫頭,轉(zhuǎn)身離去。
在走到院落門口之時,秦墨靈敏的聽覺,聽到爺爺與樂叔細微的交談。
“老爺,大長老他們太狠毒了,墨少爺此次遇襲,分明是他們謀劃,想要針對老爺您……”
“行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多說無益,這一切我有分寸。不要讓墨兒知道這些,他剛剛突破,首要的任務(wù)是加倍修煉,趕上同輩天才們的腳步。”
聽到這里,秦墨目光微凝,沒有停留,身形逐漸隱沒在黑夜中。
……
同一時間,秦家府邸的另一處。
副族長秦義德的宅院內(nèi)。
房間的首位上,坐著一個黑袍老者,須發(fā)盡白,正端著一杯香茗品嘗。身旁,立著一個面冠如玉的少年,捧著茶壺,不時給黑袍老者倒茶。
房間中央,則是站著一個中年人,穿著華貴藍袍,濃眉闊口,散發(fā)著一種肅殺陰冷的氣息。此刻他臉上陰云密布,瞪視著榮執(zhí)事。
“請族長恕罪,沒想到趙永那廝如此貪心,得了百寶囊這樣珍貴的寶物,竟還貪圖秦墨的玉墜。令得事情敗露,都怪我御下不嚴(yán)。”榮執(zhí)事連連鞠躬,和善的面容滿是惶恐。
這個華貴藍袍中年人,正是秦家副族長,秦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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