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邊,張揚再細(xì)細(xì)地確認(rèn)過一遍沒有漏掉什么,終于下定決心。
“小助,開始模擬吧。”
隨著丹田中氣息開始淡淡流轉(zhuǎn),張揚沒有浪費時間,手一伸,先是握住張遠(yuǎn)耳后那根金針,渡了一絲氣息進(jìn)去。真正的治療會有些痛楚,如此可以確保他不會醒來。
張揚的右手有如殘影,瞬間以吊針法,在他的靈墟,鳩尾,和關(guān)元三穴之中進(jìn)針,隨金針一起入內(nèi)的,還有附于針尖的一縷淡淡真氣,凝而不動,將邪物鎖死于三道隘口,是為靈火神針。
堵住去路,張揚驟然深吸一口氣,手中拈起的長針?biāo)朴械厦㈤W現(xiàn),隨著一聲輕叱,右腕急落而下,以大巧不工的落針法,猛地刺入邪物最盛之地,肺命穴!
附于針尖處的紫芒轟然炸開,邪物四下而散,睡夢中的張遠(yuǎn)微微一聲痛呼,正是熾意無雙的元陽針!
感受著邪物四散,張揚的嘴邊露出一絲笑意,再次拈起金針,雖剛猛卻不迅疾,以最為中正的平針法,刺入天突穴!
不同于之前落針即收手,張揚微閉雙目,指尖輕拈慢抹,順著金針入體的紫芒如同雷龍一般,對著四散的邪物圍追堵截,邪物遇其,頓時有若冰雪消融……
隨后,是紫宮,膻中,神道,中樞,五穴皆依法施為,是為剛猛無儔的五雷催氣!
邪物一點一點地消融于紫芒之中,張揚的額頭漸漸布滿了汗滴。
終于,意念之中,邪物幾近全滅,再不成半點氣候,張揚臉上的凝重松了些許。
略微吐出胸中濁氣,張揚伸手,將之前五針起出。然后輕輕拈起盒中金針,用寫意的順針法,輕輕落在天髓,小海,四瀆等穴,以道息散入其中,正是溫潤滋養(yǎng)的水潤周天針法!
張揚臉色發(fā)白,搖搖欲墜,卻還是緊緊咬著牙!
難怪天乙神針不超過三分鐘,實在它對施術(shù)者和受術(shù)者,都是很大的負(fù)擔(dān)。
走完最后一個周天,張揚終于起針,幫張遠(yuǎn)穿衣。直到起出最開始扎在耳后安眠穴的金針,張揚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喜不自勝!
“小助,停止吧!”
強忍著如潮水般涌來的疲憊,和丹田幾欲撕裂的痛楚,張揚拿著那盒金針,退出了張遠(yuǎn)房間。
收好金針,張揚打開廚房,關(guān)了爐火,任由藥香飄散。
果然,隨著濃烈的藥味飄散,張遠(yuǎn)的房門很快打開。
“張揚,你在煮什么,怎么這么重的藥味?”
張揚端出那熬得僅剩大半碗的濃稠藥汁,放到了客廳桌上。
“爸,來來來……快把這碗藥喝了,我在網(wǎng)上查到一個老中醫(yī)的藥方,說是對癌癥有奇效,你快來試試!”
張遠(yuǎn)皺著鼻子走到桌前,看著黑乎乎的藥汁又是一陣皺眉,有心不喝,可是看著兒子滿頭大汗的模樣,心中一軟,終于還是捏著鼻子,慢慢喝了下去。
看著張遠(yuǎn)親口喝下藥,張揚放下心,再也忍不住幾欲淹沒意識的倦意,對著張遠(yuǎn)說了一聲,便回到自己房里,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睡夢中,一抹笑意悄然爬上他的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