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納耶夫神秘的一笑,為了對付這一局面早已想好了計策。只不過接下來的走向他還需要跟亞佐夫,蘇爾科夫和瓦倫尼科夫大將商量一下而已。有些事情不能帶到臺面上講解,需要在私底下商討才行。
“難道各位就眼睜睜的看出蘇聯(lián)加盟共和國分崩離析,就此倒臺?還是說各位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換一重身份,不再為我們曾經(jīng)的理想而奮斗了?”亞納耶夫的聲音不大,說的話卻像重錘一樣字字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原本熙熙攘攘的討論漸漸安靜下來,都望著亞納耶夫。其中一些人臉色蒼白,換一重身份的含義誰都清楚,但沒敢說出口。
亞納耶夫繼續(xù)說道,“誠然,我們也認為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比如1812年的時候,我們認為莫斯科阻攔拿破侖的鐵騎是不可能的,1942年的時候,我們躲在戰(zhàn)壕里認為阻攔納粹的腳步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呢?這些還不死心的侵略者卻在我們喀秋莎瞄準的方向。而現(xiàn)在,只是小小的波羅的海三國,卻阻攔了所有人的決心?”
所有人都沉默了,蘇共最高領(lǐng)導(dǎo)人修改憲法的意愿已決,他們也是多說無益,做一個不知好歹的螳臂當(dāng)車比如跟隨領(lǐng)袖。只是接下來怎么走,大家心里都沒底,只希望亞納耶夫不僅僅只是一頭熱血的去做而已。
“真沒想到啊。”扎索霍夫把筆一丟,偏頭對舍寧嘲諷道,“沒想到我們的軍隊居然會把槍口對準那些曾經(jīng)為之保護的人民。入侵波羅的海三國的事件傳出去,蘇聯(lián)人民會怎么看待我們?一群戰(zhàn)爭瘋子?”
舍寧推了一下眼鏡,望著扎索霍夫表情嚴肅的說道,“或許蘇共高層就是有太多像你這樣畏手畏腳的家伙,才會讓無孔不鉆的西方有機可乘。”
“舍寧同志,我可沒說不贊同戰(zhàn)爭收復(fù)。”扎索霍夫舉起手做個無辜的手勢,“但是打仗起碼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現(xiàn)在的狀況吧,四處動亂,各大城市都爆發(fā)了不同程度的騷亂,雖然暫時性的鎮(zhèn)壓住了,但保不準哪天就會反彈,所以維穩(wěn)才是重中之重啊。倒不如暫時主和穩(wěn)住他們,等到時機成熟了再下手。”
或許覺得扎索霍夫說話是在太過聒噪,舍寧直接把本子一合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跟扎索霍夫劃清楚界限,不再想跟這個紙上談兵的書呆子多說一句,“你的敵人從來不會讓你有時機成熟的機會。扎索霍夫,或許你在對外問題這方面,還真的不太成熟。”
一向主和的扎索霍夫努努嘴,“隨便你,舍寧同志。不過亞納耶夫總書記這一步棋我想會徹底點燃所有加盟國,將蘇維埃,我們父輩的心血徹底燃燒殆盡。”
“你錯了,扎索霍夫,一場革命的烈火燃盡舊社會的桎梏,蘇維埃將會在灰燼中獲得重生。”舍寧微微笑道,而扎索霍夫也沒注意到舍寧眼神中包含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