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沈狗與晏老二相爭,變成沈狗、晏老二、扶蘇相斗。那場面,當真是精彩絕倫。
晏綏九收回目光,江漓心中冰冷成片,相比三狗打架,他更想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會怎么做,如前世一般,殺了他是嗎?
果然,就見晏綏九覆在晏老兒耳邊,皺著他討厭的眉,輕聲細語。
江漓惱極了自己的期待,他大手一揮,廷中的舞者便止了動作,朝著高座施禮告退。
安淺見此道:“安淺素來聽聞晏家二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方才這舞初見驚艷,舞久了也覺得平平無奇,不如姐姐……”
話到此便停了,眾人心照不宣。
安淺身邊坐著的安陸康便是沈復卿文儒一黨中典型的代表,此時他皺著眉,看著方才的艷舞斥道:“衣不蔽體,搔首弄姿,成何體統(tǒng),皇上太不像話了!”
晏綏九聞言看向前世早早就死在自己手上,以至于自己一時沒能認出的安嬪。
“巧了,我亦素來聽聞殿閣大學士安大人飽讀圣賢書,所著數(shù)篇文章轟動一時,我也曾有辛拜讀。若是我沒有記錯,安大人有一篇文章有言,琴棋書畫乃世間大雅。是!曾有人夸稱我為‘京城第一才女’,安小姐所言也只道了我擅琴棋書畫,卻不知道為何安小姐以為,‘才’與方才的‘舞’能相提并論?”
晏綏九目光寒芒先到,面上卻笑意不減,“我對‘舞’并不精通,甚至遠不及安小姐。安小姐已經(jīng)點評過方才的舞蹈平淡無奇,我的舞技亦是平平。不如安小姐驚鴻一舞,讓我們一飽眼福,如何?”
安淺沒想到晏綏九口舌如簧,先是自詡自己精通傾其書畫乃高雅之人,而如她所言,不甚精通的舞技又是什么?鄙俚世俗嗎?
安淺生的美麗,自幼學舞。舞姿翩翩,加之她的傾國之容,這才有了“京城第一美人”的說法。安陸康向來不喜她跳舞,而如今她被擺上臺面,已經(jīng)進退兩難。
安陸康本欲發(fā)作,沈復卿一眼而來,他只得壓了怒氣。
安淺抬頭去看沈復卿,見他微微頷首后,起身至廷中。
美人盈盈施禮,得了君王笑意這才開始舞蹈。
她舞得是一曲驚鴻。
晏綏九無聊間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酒。晏淮清因驚鴻髻推了局勢開始,而安淺這一舞驚鴻又要為局勢推波助瀾。想來,這驚鴻,當真是個不詳之物。
她捏著酒樽等待著沈復卿安排的重頭戲。
不知不覺,天已暗。漆黑如墨的空中倏地發(fā)出一聲巨響。一支煙火在天邊綻開,如曇花一現(xiàn)。爾后又有數(shù)支煙火飛在天邊,一時間,火光照亮半邊夜空,煙花開出最絢麗一瞬,掛在半空,經(jīng)久不衰,美輪美奐。
就在眾人舉目眺望煙花,忽然廷中遮擋寒氣的簾子猛烈拂動。
破開風流的冷箭從簾后疾馳而來。
廷中頓時大亂。
各家奴才護著各家主子,倒不是真心實意,而若是主子有事,他們這些奴才也沒命可活。要是現(xiàn)在能掙個護主的功名,家里的老母妻兒也能有好日子過。
亂箭掃射,不一時廷中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
廷外候著的暗鷹軍自然抽劍上前,護住晏綏九與晏康越二人。
江漓冷眼瞧著刀劍劈下飛來的亂箭,在保護圈內(nèi)的晏家父女毫無驚慌,就像早已料到這場刺殺。
謝珠護在江漓面前,謝玉扯著江漓離開。
煙火聲戛然而止,簾子被殺入的刺客踢翻在地,暗鷹軍舍身與刺客們拼搏起來。
晏太師早就料到如此,他未打草驚蛇,隨著入宮的暗鷹軍并不多。只是未曾想,江漓會用藍風鈴。眾人又飲了酒,吹了風,饒是征戰(zhàn)沙場,武功高強的晏太師此時也使不出多少力來。
江漓眼看著暗鷹軍逐漸落了下風,他恨不得大卸八塊的晏家父女就要被擒下。
而他卻一腳蹬開謝玉,抽了護駕侍衛(wèi)的劍,一邊沖上前一邊心中罵到:老子就知道看不得這個女人死。
作者有話要說: 江漓下一章就要改名叫江起了。
這里先給寶貝們提個醒,避免下一章各種懵逼。
謝謝各位小寶貝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