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和王非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哭喪著臉跑出了廁所,這什么人嘛,還不準(zhǔn)別人放狠話了。
陸恒愉快的上了廁所,然后徑直進了教室。
這時已經(jīng)上了課了,對于陸恒的自由散漫,高三八班所有理科老師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孩子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何必去管他,還給自己找些麻煩。也只有班主任陳昊,還經(jīng)常教訓(xùn)陸恒,怒其不爭。
從陸恒進來的那一刻班上幾乎全部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不僅僅只是因為上節(jié)課,陸恒襲胸班長林素被班主任喊家長。還因為剛才學(xué)習(xí)成績非常好的費涼秋進廁所看見的那一幕,據(jù)說有兩個二十幾班的學(xué)生圍著陸恒,要打他。
然而當(dāng)陸恒毫發(fā)無損的走進來時,眾人都惋惜的嘆了口氣,怎么沒把這個流氓打趴下呢。
看見眾人又惋惜又鄙棄的目光,陸恒不由心里氣急,這他嗎不是一個班的嗎?老子再怎么不對,就值得你們希望外班的人打我?隨后陸恒就是一陣悲哀,看來自己重生前做人確實挺失敗的。
路過前排時,有句話輕飄飄的傳進了陸恒耳朵里。
“對不起,陸恒。”
是費涼秋,此刻的他漲紅著臉,為自己剛才的懦弱在道歉。
陸恒擺了擺手,示意不介意,一個沉迷在書山題海里的乖孩子遇見那種情況,那種反應(yīng)是對的。
回到座位上,陸恒剛剛坐下,那個崔紅雀就嘀咕道:“怎么就沒被打死呢,這個臭流氓。”
自重生而來,陸恒腦子里充斥著太多事情,想著怎么學(xué)習(xí),怎么賺錢,怎么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覺為未來打下基礎(chǔ)。這已經(jīng)讓陸恒一腦袋煩躁了,來自同學(xué)眼中的鄙棄和不屑,也讓這個心理年齡接近三十歲的大叔感到不爽。
這時的陸恒其實就是個炸藥桶,同學(xué)的鄙夷沒有讓陸恒爆炸,老師的視若無物也沒有讓陸恒心態(tài)失衡,但崔紅雀這句話卻是點燃了炸藥桶。
“你說什么?”低沉猶如野獸咆哮的聲音從陸恒喉嚨中擠出來,眼睛已經(jīng)有點泛紅了。
崔紅雀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后想到自己老爹可是派出所所長,自己怕什么。隨即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我說,你怎么沒被那些小混混打死,臭流氓我討厭和你一個班。”
此話一出,班上所有目光都投了過來,教室里鴉雀無聲,只有陸恒厚重的喘息聲。
林素急忙把崔紅雀拉住,“崔紅雀,大家都是同學(xué),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快點給陸恒道歉。”
也就在這個時候,講臺上的語文老師拍著桌子。“都干什么呢?這是我的課堂,你們要鬧什么?馬上就高考了,不好好復(fù)習(xí),還有心思吵架。”
“明天就是星期五,每周周考的時候了。這是檢驗?zāi)銈儚?fù)習(xí)進度的時候,都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從每一次周考都能看出一些你高考的大概分?jǐn)?shù)段來。我希望同學(xué)們好好重視!”
“最后,陸恒同學(xué),我希望你不要打攪其他同學(xué)上課。你不學(xué),別人要學(xué),你不能因為自己而去破壞別人的高考。”
陸恒氣極反笑,老子沒招誰惹誰,居然還怪我了。
陸恒站起來質(zhì)問道:“顏真老師,請問我怎么打攪其他同學(xué)上課了,我需要你的解釋。”
陸恒盯著語文老師顏真,來自五年汽車銷售生涯的氣勢一下展開。做銷售這一行有一點必須記住,不然就不是合格的銷售顧問,那就是必須掌握話語的主動權(quán),必須引導(dǎo)別人,而不是跟著別人走。
此時的陸恒逼問的語氣,讓顏真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話來,他也看見了。陸恒進來一句話沒說,反倒是崔紅雀先挑的事。只是在他們這些老師眼中,排名五十多名,考試三四百分的陸恒,自然沒有崔紅雀這個重本苗子來得受重視。
高三八班所有人噤若寒蟬,一個個都拿敬畏的眼光看著陸恒,這還是第一個敢頂撞顏真老師的人。而且讓一向口若懸河的顏真老師一句話說不出來。
見顏真青著臉說不出話來,陸恒氣也消了一半,自己還要考大學(xué),犯不著跟老師過不去。
“對不起,老師,我語氣有點沖,你別介意。”陸恒主動道歉。
顏真也松了口氣,剛才陸恒那氣勢還真不是他一個教書十幾年的老師能頂下來的。擺擺手說道:“老師也不清楚情況,只不過希望你們好好學(xué)習(xí)而已,坐下吧。我們繼續(xù)下一題,古文賞析。”
坐下來的陸恒打開語文卷子,正要看那些題,前面卻又傳來那個鬧心的聲音。
“狂什么狂,明天周考估計又是三四百分,真不知道怎么來的重點班,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滾出去了”
陸恒一下捏住了卷子,自己好歹是近三十歲的心里年齡,犯不著和這小丫頭鬧氣。
不就是周考嗎,老子就還不信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