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丫鬟在花廳備好酒席,唐蘇就把殷涵白帶了過去。
兩人入座之后唐蘇給殷涵白倒了杯酒,放下酒杯后她開口道:“子晦,我有些事想問你。”
殷涵白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其實他心里隱隱可以猜出唐蘇是怎么想問他些什么。
喝了杯酒用做壯膽,隨后唐蘇便開口對殷涵白道:“你我已經(jīng)成親半年有余,但從未有過夫妻之實,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這么幫我。”
殷涵白挑眉,不做猶豫他直接答道:“因為我答應過你絕不負你。”
唐蘇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了,放在膝上的拳頭攥了攥,唐蘇再次問道:“你這單單只是出于責任吧?”
殷涵白頷首并未否認,不過得到答復的唐蘇卻覺得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么,其實她早就知道了殷涵白對她沒別的意思但殷涵白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對她這么好的人,她又怎么能不心動。
將杯中酒再次滿上,唐蘇泛起笑容,“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這半年來對我的照顧,無以為報,我就只能努力賺錢了。”
殷涵白端起杯與唐蘇碰了一下,“別太累,我不缺錢。”
唐蘇一怔,思緒紛雜。
當夜她把一壺酒都喝了,殷涵白攔都攔不住,等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殷涵白懷中,沒貪戀對方懷中的溫暖,唐蘇干凈利落的起了身。
不過她這一動殷涵白也就醒了,在屏風后換好衣服,唐蘇對殷涵白道:“醒了正好,我有話想對你說。”
殷涵白坐起了身看向唐蘇,眼神里帶著詢問。
被殷涵白這么直視著,唐蘇卻又有些不敢把她想了一晚上的話對殷涵白說出來,自己給自己在心里打氣,唐蘇還是把話說出了口,“那個從今日起我便想著搬去鋪子里住,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方便一點。”
殷涵白沉默了一會,而后問道,“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嗯,對。”唐蘇并沒否認。
將睡散了的長發(fā)綁到身后,殷涵白道;“那好,你便去吧,我不攔著。”
于是乎從那天起唐蘇便住在了快遞鋪子里,白天打理這生意,日子很充實,但晚上她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看來自己應該是不知何時養(yǎng)成了抱著東西睡覺的習慣。
不過這也難不倒唐蘇她隔天就去采買了棉花和布料,然后回把自己畫出的布偶熊稿紙交給了裁縫鋪讓她們照著稿紙縫制。
只用了兩天唐蘇就得到了她想要的布偶熊,雖然比起現(xiàn)代那種毛茸茸的還差點,但她這個也挺可愛的。每天晚上抱著布偶熊睡覺,唐蘇都會想要是只想找個□□的,何必要男人?布偶熊也能做到。
這天唐蘇依舊如往常一樣在打理賬目,可鋪子里卻突然來了幾個找茬的,他們手里拿了一張不知從何而來的假單子便一口咬定快遞把他們的東西運丟了,并讓唐蘇賠錢。
一行四五個男人,來之前應該是已經(jīng)踩好點知道此時鋪子里就只有唐蘇一個人,遂一個個就都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雖然原主是金丹期修為但唐蘇卻不會任何法術(shù),本來是想著智取,但沒想到這群人蠻不講理到根本不聽她說什么,直接踢翻了一旁的桌子讓她賠錢。這跟變向搶劫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為了自保,唐蘇只得取錢出來,而就在唐蘇要將錢交給幾人之時,殷涵白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之中,那一瞬間唐蘇覺得殷涵白簡直就是天神下凡,全身發(fā)光的那種。
別看殷涵白平時溫柔體貼,溫文爾雅的,教訓起人來可是一點都不手軟,而且也沒什么廢話,最后把一群人都扔出了鋪子后,他才開口道:“我都舍不得欺負的媳婦能讓你們欺負?”
待殷涵白再轉(zhuǎn)身回到鋪子里后便見唐蘇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便急匆匆的跑上了樓。
站在原地呆愣一瞬,殷涵白腦海里的第一反應就是唐蘇不會被欺負哭了吧,于是就趕忙也上了樓。
唐蘇把自己的房門關(guān)上隨后就抱著自己的大熊,開始小聲嘟囔著殷涵白到底有多可惡,怪不得千崖峰上喜歡他的那么多,這誰能扛得住?
可還沒等她嘀咕多一會兒就聽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隨后殷涵白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進來,“唐蘇,你沒事吧?不用害怕壞人都被我打跑了。”
知道殷涵白這是在擔心自己,于是唐蘇就趕忙朝外面喊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殷涵白站在門口不再言語卻也沒有離開,雖然兩人有幾天沒見了但唐蘇還是懂了殷涵白的意思,殷涵白是在門口等著自己開門。
輕嘆了一口氣,唐蘇放下了手中的玩偶隨后起身去個殷涵白開門,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剛剛平穩(wěn)下的心跳又開始如擂鼓般不受控。
側(cè)了側(cè)身,唐蘇讓殷涵白進了屋,“喝點茶嗎?”唐蘇問道。
但殷涵白的視線卻被床上的大熊吸引,徑直走到床前,他把熊舉起來看了一眼,“這段時間你就是抱著它睡的?”
唐蘇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殷涵白輕笑一聲,唐蘇立刻迷惑的看向?qū)Ψ剑瑒傁腴_口問殷涵白這笑聲是什么意思時就聽殷涵白先開口道:“可是它沒有我溫暖,再過幾天天寒了,還是抱著我睡舒服。”
唐蘇更不解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殷涵白將熊重新放回床上隨后便走到了唐蘇面前對她道:“我是來請夫人回家的,你先過來坐。”說著殷涵白就拉起唐蘇的手把人拉到了桌邊的凳子上。
“其實從你走后我也有反省,但我當時就是個榆木腦袋,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直到找來了林匪淺和林飛晴兄妹分析了一下我們兩個之前所說的話,我這才明白了你為何要離家。”
唐蘇看向殷涵白,完全不知道殷涵白究竟想說什么。
看著唐蘇一臉懵懂的樣子,殷涵白便笑了一下,“當時你問過我為何對你這么好,我說是因為責任。可若是讓我回到當初我一定會把話說全了,其實除了責任外我也把你當成了要與我共度一生的人來看待,你愿意與我以夫妻的身份度過余生嗎?”
唐蘇愣住了,她覺得現(xiàn)在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對殷涵白道:“是真心話嗎?”
殷涵白頷首,“余生很長,天地可鑒。”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唐蘇又怎么會不愿意,于是便連忙應了下來,“愿意,我愿意的。”
等幾位師兄從外地回來后,唐蘇跟殷涵白已經(jīng)早就回了家住,感慨了句果然妹子大了不中留,他們便沒再說什么。
而在唐蘇嫁到殷府的一年后,殷府便也迎來了第一個新的小生命。
“夫人,你慢著點。”殷涵白看見唐蘇從花園向他走來便忍不住叮囑道。
扶著腰走到殷涵白身邊,唐蘇笑了笑,“你現(xiàn)在每天就像是一個老媽子。”
半蹲在地,殷涵白輕摟著唐蘇的腰身,而后便附耳去聽唐蘇肚子里孩子的聲音,感覺到有個小家伙在踢唐蘇,他便斥責道:“不許欺負娘妻,不然等你出生之后爹爹揍你。”
唐蘇不禁發(fā)笑,“看你能不能說到做到。”
殷涵白起身曲指在唐蘇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只要是欺負你的,我都揍。”又伸手摸了摸唐蘇的肚子,殷涵白繼續(xù)道:“這段時間辛苦了。”
唐蘇搖了搖頭,“你比我辛苦,前段時間每天都那么遷就我。”其實唐蘇剛剛有喜那一陣就很饞嘴,她想吃的還凈是一些現(xiàn)代才有的東西,像是蛋糕,炸串什么的,于是殷涵白就只能根據(jù)唐蘇的描述努力去讓膳房做,不過做出來的東西他自己則會先嘗嘗,若是不好吃絕不會讓唐蘇吃到嘴里。
每當回想起這段時光,唐蘇都覺得心里滿滿的,很幸福。
兩人本來相依在花園里曬太陽,可曬著曬著殷涵白卻突然開口道:“我要是女人就好了,那我就會給你生孩子。”
唐蘇打趣道:“我可只喜歡男的,如果那你是女人那我們可能走不到一起。”轉(zhuǎn)身親了殷涵白一口,唐蘇道:“你要是有時間胡思亂想還不如給孩子想個名字。”唐蘇約摸著這幾天就要生了,可殷涵白列了一百八十個孩子的名也沒選出一個來。
聽到唐蘇這么說殷涵白便又想著把他最近新想的名拿出來給唐蘇分享,可剛念了幾個他的手臂就被唐蘇緊緊的拽住,殷涵白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要生了。
一通忙活,最后兩人得了一個男孩,殷涵白取名叫殷慕唐,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唐蘇便打趣道:“那要是生女兒你打算叫什么?”
殷涵白俯身親了親唐蘇的額頭,而后道:“女孩就叫戀蘇。”
殷涵白是個好丈夫,但作為父親他卻還是有待提高,經(jīng)常看著看著兒子就去找媳婦了,等唐蘇一問兒子呢,他才發(fā)現(xiàn)忘帶兒子一塊過來了。
后來小慕唐長大一點了,殷涵白就干脆把慕唐交給了秦飛羽來帶,并美其名曰道:“男孩子應該朝他大舅多學學,話少點。”
秦飛羽沉默的接過慕唐沒說什么,可那邊江春之卻看透了全部的真相,把孩子從秦飛羽懷里抱出來,江春之又塞給了殷涵白,“可我們這還有一個三舅呢,你也不想讓慕唐小小年紀就學著喝酒吧,所以孩子還得自己帶著。”
高瑾瑜:“???”不是,他再怎么喪心病狂能教這么小的孩子喝酒,可剛想反駁便被自家二師兄一個眼神給瞪閉嘴了。
抱著慕唐,殷涵白便小聲道:“哭。”
隨后慕唐就面無表情的開始掉眼淚,這演技無師自通。孩子這一哭,沐傾楠就馬上敗下陣來,接過孩子立馬哄了起來,這也就導致了慕唐從小到大最黏的就是沐傾楠了。
對此唐蘇倒是很不滿,她可沒像殷涵白一樣帶不好孩子,可孩子還是喜歡她四師兄,等到叛逆期來了之后更是連家都不回了。
不過好在唐蘇身邊還有戀蘇,女兒比兒子省心多了,除了每天愛去找林匪淺學唱戲外沒有一點不省心的地方,不過等兩個孩子長大了該繼承家業(yè)了,殷涵白和唐蘇卻一下子懂了林昭的心情,這倆孩子白養(yǎng)這么大了,竟然沒一個想接手快遞的。
于是把兩個小崽子逮回家后,殷涵白便讓他們倆中出一個人來管快遞,但誰知這倆小兔崽子竟然讓他跟唐蘇在生一個專門當成繼承人培養(yǎng)。
唐蘇一尋思這家里也不是有皇位還培養(yǎng)什么繼承人,于是就干脆也撒手不管了,反正有魔界在她的快遞怎么也倒閉不了。余生她干脆就去與殷涵白游山玩水好了。
本文正式完結(ji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到此正式完結(jié)了,我不能否認寫的很失敗,肝番外時就不僅想到要是我當初感情線換了一種寫法會怎么樣,于是便有了現(xiàn)在這個。
還是寫不出絕美愛情,只能寫出平淡溫馨的日常。
總結(jié)經(jīng)驗與教訓,砥礪前行,繼續(x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