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并沒掙脫出殷涵白的懷抱, 她反而回摟住了殷涵白, 輕撫他的后背, 唐蘇問道:“子晦你是在幻境里看見了什么不好的事嗎?那些都是假的, 別怕,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但殷涵白卻堅定的回道:“你不會。”稍微放松了力道,但卻依舊沒有放手。
唐蘇不明白殷涵白為什么這樣講, 剛想開口一問,殷涵白便松開了她,而后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對她開口道:“走吧, 先去找找你師兄們。”
現(xiàn)在的唐蘇可謂是完全摸不到頭腦了,拽住殷涵白的手后唐蘇問道:“有什么別憋在心里,說出來會好很多。”
殷涵白微怔, 隨后開口道:“很快你就會知道的。”摸了摸唐蘇的臉頰,他便又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分清什么是虛幻什么是現(xiàn)實了,所以你不必再擔心我。”
唐蘇點了點頭, 她覺得殷涵白有點變了,可又說不出是哪里不一樣。
唐蘇和殷涵白所到的這層幻境是由一片森林組成, 莽莽密林, 樹影斑駁。兩人邊走邊注意著周圍,說不準何時就能從草叢里出來一個人。
果不其然,待兩人繞過了一排翠竹后便在河邊看到了秦飛羽幾人,而巧的是飛靈鳶竟然也在這邊。
江春之眼尖看見唐蘇兩人走過來后,剛想打個招呼就見二人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
于是他便走上前去問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都悶悶不樂的?”
殷涵白擺了下手,“無事。”隨后他便朝半空中的飛靈鳶道:“你感受到靈體在何處了嗎?”
飛靈鳶撲騰了兩下翅膀, 它道:“就在虛冥幻境的最底層,墮龍?zhí)丁!?
殷涵白轉述了飛靈鳶的這句話,他全程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唐蘇也就將自己心里的那點異樣壓了下去,隨后將為飛靈鳶尋找靈體的事提了上來擺在首位。
“那這墮龍?zhí)对撛趺醋撸俊鄙锨耙徊剑铺K開口詢問道。
見兩人真的好像是什么事沒有,江春之便開口解釋道:“虛冥幻境每一層皆有一個傳送陣,只要找到陣法,我們便可以到墮龍?zhí)丁!?
話說到這,唐蘇懂了也沒懂,她懂了該如何去墮龍?zhí)叮撬娴牟幻靼走@些消息她幾個師兄是怎么知道的,以前從沒見他們去過什么幻境。想到這里唐蘇開口問道:“對了,三師兄,你之前說等到人少的地方告訴我是怎么知道剛剛那人在賭坊欠賬的,現(xiàn)在就我們幾個在這你可以說了吧。”
高瑾瑜勾起唇角,“這還得多虧了你的快遞,現(xiàn)在前往各地的小妖除了送貨以外還有會在暗地里收集各種消息,而后高價賣出。”
唐蘇:“???我怎么不知道?”她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沒見她師兄幾個就發(fā)展出一座天機樓,這讓她說點什么好。
沐傾楠解釋道:“目前我們只是在總部試了一下,不過這次從虛冥幻境回去后,應該就可以將目前這幾個鋪子聯(lián)合起來,這樣我們的消息也會收集的更多。”
唐蘇一抱拳最后只能說一句,“佩服。”
... ...
據(jù)殷涵白所言,他們現(xiàn)在所在之地是虛冥幻境的第三層——迷靈山,這里棲息著虛冥幻境里的各種奇珍異獸,密林深處,誰也猜不到會不會又什么兇猛神獸埋伏于暗處,所以眾人便不得不加些小心。
飛靈鳶雖然能探知到自己靈體所在,但卻無法感知到傳送陣,所以幾人就得自己一點點摸索。
沿著河一路向上游走去,這一路上竟連根動物的毛發(fā)都沒看見,這就不由的引起了幾個人的顧慮。
思索了一下,秦飛羽開口問道:“我們走錯了嗎?”
環(huán)顧四周,江春之開口道:“也許不是走錯了,先警惕一下周圍吧,不論怎么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實屬反常。”
又朝前面走了幾步,林子里忽然傳出了一陣巨響。隨后就見一只渾身雪白的獅鷲破開交錯茂密的叢林沖了出來,落在了幾人面前。
獅鷲原本是面朝林子躬起背,雪白的毛發(fā)都豎了起來,一副戒備的姿態(tài),但當他看到唐蘇幾人后便轉向了他們,從喉嚨里發(fā)出了唔嚕聲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這是... ...獅身鷹首獸?看這個毛色應該是獸王級別吧。”江春之這話雖然說得很平靜,但卻也默默喚出靈劍提防著獅身鷹首獸的突然襲擊。
隨后秦飛羽,高瑾瑜和沐傾楠也喚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劍,而這時獅身鷹首獸卻收了爪子,甩了甩毛,它開了口,“我當是誰呢,小笨鳥來了。”
飛靈鳶噌的一下飛到了獅身鷹首獸面前,“白鷲你個傻大個說誰呢!”
“誰現(xiàn)在連個靈體都沒有就是在說誰。”說罷白鷲就甩著尾巴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