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酒樓定了個天字號雅間,三人等了不一會兒,其他人就陸陸續(xù)續(xù)的全都來了,正好滿滿當當一桌子。
唐蘇本想著先給眾人介紹一下快遞有何好處,但老板娘卻制止了她,她點了點面前的酒壺,一切不言而喻,全在酒里。
唐蘇不知道這副身體是否能喝酒,但若不是千杯不醉的體質,一上來就空腹喝干白,事后不吐死也得難受一陣。緊了緊拳頭,唐蘇在心里安慰自己,什么生意都不是好做了,想通了之后她便痛快起身要給各位敬酒。
但在她起來前另一邊的肩膀卻被硬跟來的殷涵白按得死死的,只見殷涵白笑了笑開口道:“各位我家娘子不勝酒力,恐不能盡興,所以這酒還是我來吧。”
老板娘聽了這話便繞過唐蘇去看殷涵白,殷涵白沒在意她探究的視線,只起身為在場的這幾人挨個倒?jié)M了酒。等倒到老板娘哪時,他低聲道:“我家娘子鬧別扭,能不能讓她消氣就看這回了。”
老板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殷涵白說話時正站在唐蘇身后,這話唐蘇自然也是聽見了,她的臉一下子紅了,殷涵白替她解圍她自然是感激的,可她還是猶豫著要不要接受這份恩情。畢竟剛拒絕殷涵白就要殷涵白替她擋酒,這種白蓮花做法實在讓她心頭難安。
殷涵白坐下后看著唐蘇紅了的臉笑了笑,他揚起酒杯道:“我先干為敬。”
等殷涵白將酒一飲而盡后,其他商戶一邊稱贊年輕人豪爽一邊也把酒喝了下去。
這第一杯酒下肚自然也有第二杯第三杯,唐蘇就在一旁看著殷涵白被一杯一杯明晃晃的灌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初出茅廬的她雖然有些小聰明但這架勢還是不曾見過,因害怕弄巧成拙毀了殷涵白的一片心意,所以遲遲不敢輕舉妄動。
等一壺都喝光了,那些人依舊沒給她介紹的機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既然如此唐蘇就打算撂下筷子帶著殷涵白走人,大不了不做這些人生意了,她還有個底牌未用。
殷涵白自然察覺到了唐蘇的變化,他見唐蘇為他生氣了心里瞬間舒暢了不少伸手摸了一下身邊人氣鼓鼓的臉龐,這么多酒下了肚他依舊面不改色,等這些人還想給他灌酒時,他卻放下了酒杯。
“眾位,我喝這些只不過是想買媳婦一個高興,但是她現(xiàn)在不高興了,我再繼續(xù)也沒什么意義。”
坐在殷涵白左手邊的一個富態(tài)商戶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他大著舌頭將酒壺‘砰’的一聲敲到桌上,“小兄弟我跟你講,這婆娘不能慣著,你給她點斤兩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另一旁一個瘦高個麻子臉也是醉了,他不顧絲綢鋪老板娘還在便指著唐蘇道:“我就說女人出門做什么生意,在家生孩子不就好了?出來拋頭露面成何體統(tǒng)!”
唐蘇和老板娘聽完這話臉都不是個色兒,殷涵白拍了拍唐蘇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請問二位取妻了嗎?”不知為何殷涵白突然問道這個問題。
誰不知道古代一直以士農工商分級,雖然作者并未這這本小說里強調這個,但按照世界法則自動補足的原則,商人依舊屬于最低等。
見兩人面面相覷一起搖頭,殷涵白笑了笑:“那就對了,像你們這種人打一輩子光棍挺好,省的去禍害姑娘家。”待話音落下,殷涵白已經沒了笑容,之前喝酒就算是他為了解悶陪著這些人玩玩,但這一切都在于沒碰到他底線上。
“你什么意思?你這生意還想不想做了?”那富態(tài)商戶開始大喊大叫。
唐蘇白了他一眼:“你捫心自問,今日前來赴宴是為了做生意還是蹭飯?”
那人被唐蘇說的臉紅脖子粗,“小丫頭不僅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牙尖嘴利!我看你是欠收拾!”說著他就要動手,但還未等他掙扎著站起來便被殷涵白連人帶凳子踹出了門,若不是二樓有木雕欄桿怕是這一下子得踹下樓。
這一腳倒讓那人酒醒了不少,只見他冷汗直流從地上站了起來,唐蘇本以為他會找殷涵白算賬,可誰知這人連狠話都沒放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拂了拂衣擺,殷涵白對余下的人道:“若你們中有真心實意想做生意的便留下來,若沒有,殷某概不遠送。”
幾個商戶互相瞅了瞅,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個是帶著愧疚之色的老板娘,另一個則是位年過半百蓄著長須的老人。
“小公子姓殷?可是隔壁殷家堡的?”那老人鎮(zhèn)定自若的問了一句。
殷涵白點了點頭,“不知老伯是想做什么生意?”
“茶葉,我這次來是抱著誠意來的,也打聽好了你們這快遞到底為何物,年輕有為,老頭子不用想都知道你們以后前途無量,所以特來占個地方。”
殷涵白聽了這話倒是有了笑意,他拍了拍呆愣住的唐蘇,“快去做生意吧。”
于是乎這場飯局雖被攪得一團糟,但唐蘇還是做成了一單茶葉生意,拿著單據走出酒樓,陽光打在唐蘇身上她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三兩步跟上殷涵白的步伐,唐蘇笑著跟他道:“子晦你剛剛太帥了,武力高就是好,做生意還能這樣,愛做做,不做滾,酷!”
殷涵白看著笑得眼睛都彎了的唐蘇,“那你現(xiàn)在愛上我沒有?”
唐蘇伸手比量了一個小縫,“好像有這么一點。”
殷涵白遺憾的聳了聳肩,“那看來我還得再接再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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