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財大氣粗,子彈管夠。
不會出現(xiàn)只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的情況。
張毅領(lǐng)取的子彈已經(jīng)掛滿了全身。
兩只半自動手槍各自備用了五個彈夾。
“帶這么多子彈,你不覺得沉嗎?”泰利無語道。
張毅道;“這點重量,還不至于。”
兩天后,軍隊開拔了。
近三百萬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指定港口集結(jié)
張毅跟著部隊上了運輸艦。
泰利和他一個班的,兩人正好站在一起。
看著很是緊張的泰利。
張毅給他遞了根煙,說道;“很害怕?”
泰利道;“我只是有些暈船。”
張毅道;“害怕也沒用,該死的鬼活不了。該活的人成不了鬼。”
泰利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拿出了一張照片,看著照片發(fā)呆。
張毅看了眼照片上的黑人女子。
說道;“你老婆?”
泰利勉強笑道;“她是我媽媽。”
張毅無語片刻后,說道;“抱歉。”
泰利也不在意,扯開衣領(lǐng),說道;“我出發(fā)前,媽媽親手給我縫的襯衫。”
張毅看著他久久不語。
片刻后,心有感嘆,用漢語說道;“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泰利沒聽懂張毅說的什么。
奇怪道;“你在唱歌?”
張毅道;“沒什么,有感而發(fā)。”
泰利也沒糾結(jié)這個,轉(zhuǎn)而說道;“我能求你幫個忙嗎?”
張毅道;“什么忙?”
泰利道;“如果我死了,麻煩你轉(zhuǎn)告我媽媽一聲,就說,就說,我對不起她。”
張毅道;“你沒兄弟嗎?”
泰利道;“我只有一個妹妹”
張毅道;“獨生子女,不必參軍的。”
泰利道;“是我自己要來的。”
張毅皺眉道;“她愿意讓你來?你不知道戰(zhàn)場是很危險的嗎?”
泰利道;“她攔不住我的。我不想她們再受到歧視。我們吵了一架,這件內(nèi)襯是她在我出發(fā)一天連夜給我縫制的。”
張毅沉默,片刻后,拍了拍泰利的肩膀。
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但你最好還是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那樣活下來的幾率會更大。你如果活下來了,就不用我給你帶話了。”
泰利看著張毅,久久不語。
張毅被看的發(fā)毛,說道;“別這么看著我,我可不會死。”
泰利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謝謝你。”
張毅無奈輕搖頭,沒有再說話。
戰(zhàn)場上很危險,他也只能盡力幫助泰利,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去保護泰利。
這一場諾曼遞登陸戰(zhàn)下來,泰利能不能活下來,還真是個未知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