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我清楚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秦翰連想著一會兒找個借口去向驛館:“還有一事殿下在宮內需得注意一下。”秦翰連更加警惕,小聲的地說道:“今日我發(fā)現陛下的情緒不太對勁,有些像是……”她頓了頓:“瘋魔了一般,不知道最近宮內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fā)生?”
“宮中哪一件事不算是異常呢?我那個父皇膽子也太大了,他也不想想昭儀娘娘被他害死了全家,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再伺候他?不過將軍放心,私人恩怨與我們無關,您只管明哲保身便好。”這事兒在上輩子的時候他被嚇著了,這輩子倒是覺得理所應當,殺人者本來就該有被殺的覺悟。
“殿下在宮中也要好生保重,宮外還有惦記著您的人。”秦翰連說著看向這個孩子,背負太多,讓人無法將他當作孩子來看。
“說道這個……”南星從袖袋中拿出一沓銀票:“將軍把這個拿著,這是夫人先前給的,我在宮中用錢的時候不多,朝廷海運正在發(fā)展,您不妨拿著多去買幾艘船,今后……天高海闊,多少還是有用的。”
“既然是貞娘給殿下的,我再收回她是會生氣的,殿下還是不要讓我為難了。”秦翰連不接銀票:“不過買船的事我已經給小舅子說過,他開春上京之前就會去買回來,殿下盡管放心。”
銀票還有送不出去,南星只能縮回手:“時候不早了,將軍趕緊回去吧。這是我給思玥的信……”說著他又想起一件事:“我聽說云先生在給思玥教授畫畫?”
“是,畢竟是她的血親,就這些小事我要是不答應倒顯得有些無情。”秦翰連將信放好。
“將軍心善,不過這位云先生身后之人詭計多端,將軍還是要多注意些,切莫因為一時大意釀成終身之禍。”南星說著轉身向竹林外邊走,秦翰連一個人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這……又是什么意思,孩子大了越來越看不懂了。
秦翰連趕著出宮秘密的找了黨姜,半刻鐘之后黨姜騎著馬匆匆入宮,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晚間的時候就定下讓云柔公主和親的旨意。
“我不要!我不要!”云柔公主哭得肝腸寸斷,匆忙跑進云貴妃的殿中:“母妃,為什么是我,項族那么遠,那邊的人粗鄙不堪,為什么要讓我嫁過去,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嗎?”
“閉嘴,放肆,這般大不敬的話是你該說的嗎?”云貴妃差點兒沒被這個女兒嚇死。好在殿中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先前內閣的意思明明是選個宗室女,怎么就忽然定下了你?”
“怎么定下已經不重要,母妃我不要嫁,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安柔徹底急了:“項族能有什么助力,弟弟今后是要稱帝的人,我的夫婿要是不為弟弟出力,那女兒怎么對得起母妃的養(yǎng)育之恩。”
云貴妃先前是不想插手的,圣旨一下,她不愿為了女兒違背圣意,但是不得不說安柔這一番話恰巧說到了云貴妃的心坎上:“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找陛下想想辦法,你是我的女兒,我也是舍不得你遠嫁的。”說著開始整裝。
說什么舍不得,要不是有后面的話,你又怎么會重視我,可恨我不是男兒。安柔公主假意哭著,掩下滿眼的妒恨。
云貴妃正想去殿中找趙玄珂,卻被告知他去了柔昭儀宮里,隔了那么長的時間,云貴妃又看見了自己的老對手,現下她乖順的匍匐在自己腳下,她心中的快感怎么也掩不住。
“柔妹妹客氣了,你我同我姐妹,何必行這般大禮。”云貴妃笑著說話,卻沒有讓柔昭儀起身的意思。
“柔兒起來吧,貴妃來做什么?”稱呼一下看出了親疏之別,云貴妃心中恨極了,面上一臉哀切:“陛下,我聽聞您要送云柔去項族和親?安柔先前那樁婚事就已是不幸,現在又要遠嫁……臣妾懷胎十月,才得了這么一個女兒,您這是生生剜了臣妾的心啊!”云貴妃早年哭起來是極好看的,現在年齡大了就多少有些辣眼了,更遑論旁邊打扮得素雅的柔昭儀襯托之下,她像是小丑一般。
趙玄珂極為不耐煩:“圣旨都下了,你還要如何?”
“外族之人不知京城形勢,不若找一個宗室女代替……”
“早先內閣就是這個意思,還不是怪你的女兒,先前設計秦翰連,行事又不妥當,讓他憤恨在心,早早就同項族說清了其中關竅。你也別在這兒哭了,送嫁事多,先去給安柔準備著吧,別墜了我大國的風范。”
趙玄珂根本不再給云貴妃說話的機會,環(huán)著柔昭儀進了屋,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越發(fā)覺得柔昭儀體貼美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的拖延癥犯了,明天一定不要這么懶,不要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