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就自覺了,只仰頭看他處。
今天,是個好日子,今天的天色,也格外亮麗。
“來來賴,放這。”
“三炮,你梳個中分,還挺好看的。”
“沒賀禮不讓進(jìn)。”
“瞎說,剛放那一麻袋特產(chǎn),你眼瘸?”
“嗯懂事兒。”
山腳下,人影如潮如海,來了一票又一票。
還是葉辰有先見之明。
如今的玉女峰,自外看是一座山,進(jìn)去內(nèi)有乾坤,整個萬域諸天的人、哪怕把狗都牽過來,一樣裝得下,主要是給面子,也沒空著手,都擱那堆著呢?
“老大,今夜去喝花酒啊!”
葉星辰來了,道身們也都來了,笑瞇瞇的。
“沒空。”葉辰揣手而立。
老子有媳婦,十好幾個呢?喝你妹的花酒。
一萬年多年了。
俺家的小葉辰,都快生銹了,誰叫都不走。
“你只管去,弟妹們俺們幫你照看。”
“不瞞你說,俺把鐵床都帶來了,不知睡不睡的下。”
“明人不說暗話,俺喜歡瑤池那號的。”
幾個人才,就不能扎堆兒,走哪都能滿嘴放炮。
啪!啪!啪!
沒有啥,是一頓巴掌解決不了的。
逢這橋段,某些人三七分的發(fā)型,都會變成三八分。
“我輕易不打人,除非忍不住。”
葉辰吹了吹手,哥幾個都還擱那搖搖晃晃呢?
“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無淚如夢而至,遞上十幾塊玉佩,新娘人手一個。
“抽空,送你一份大禮。”
葉辰笑著接下,準(zhǔn)確說,該是一段情緣。
天道嘛!無所不知。
找人是個技術(shù)活兒,這方面,他還是很專業(yè)的。
“大喜之日,果是意氣風(fēng)發(fā)。”
混沌體踏祥云而來,身側(cè)還有一女子翩然而立。
這是葉辰,第一回見混沌體的媳婦。
乍一瞅,有些面熟,仔細(xì)一瞅,真就是個熟人。
乃阿黎。
沒錯,就是那個執(zhí)念不散、等哥哥歸來的小阿黎,曾轉(zhuǎn)世到天魔域,成天女魔君,第一次天魔入侵大楚,她也在場,不成想,與混沌體湊成了一對兒。
不知何時,葉辰才進(jìn)山。
玉女峰中,入目皆人影,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皇者聊皇者的,神將聊神將的,閻羅們則扎堆兒扯淡,走到哪,都能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響,很鬧騰。
黃金大世,由此可見。
也對,混亂了足兩個紀(jì)元,終是得以太平。
“新娘到。”
身為主婚人的龍爺,這一聲格外亢奮。
喧鬧聲湮滅。
美妙的琴曲,響滿玉女峰。
萬眾矚目下,臺階的最盡頭,多了一個個翩躚的女子,如畫中走出的仙,沐浴著花瓣,步步扶搖而上。
那是楚萱、楚靈、紅顏、姬凝霜、南冥玉漱、九黎慕雪、上官玉兒、夕顏、上官寒月、柳如煙、林詩畫、碧游、玄女、洛曦、昊天詩月、蘇心兒、狐仙兒、念薇、齊月,皆是鳳冠霞帔,穿的最嫣紅的嫁衣,各個容顏絕世,各個風(fēng)華絕代,美的如夢似幻。
天下女子,果是出嫁的新娘最美。
如今,便很好的闡述了這句話,那就是一副美妙的畫卷,一個個新娘,如踏著歲月長河而來,自上個紀(jì)元,走到了這個紀(jì)元,一件件嫣紅的嫁衣,都是情與緣結(jié)的果,等了足一萬多年,終是走到了今日。
這一瞬,沒有人調(diào)皮搗蛋。
這一瞬,也值得紀(jì)念,萬域蒼生皆有祝福。
前塵往事太苦。
寥寥六字,可很好的闡述他們的情緣。
葉辰心神朦朧,看的神色恍惚。
該是新娘們太美,該是那永恒的一幕,太遠(yuǎn)太夢幻。
“還看。”
謝云與熊二上前,踹了他一腳,你不去我去了。
葉辰溫情一笑,走下了云階。
“這,該是一頭豬與一片白菜的故事。”
“此比喻,吾甚喜歡。”
“各個領(lǐng)域的人才,他拱了個遍兒吧!”
“拱白菜,大楚第十皇是專業(yè)的。”
今日,是個大場面,每一句話都是真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主婚人還是很專業(yè)的,龍爺嘛!也還是挺帥的。
喝!
其后場面,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歡聲笑語。
酒香彌漫。
跨紀(jì)元的婚禮,盡顯了人世繁華。
“天不早了,都回吧!”
如這句話,葉辰已不知叨叨咕咕多少回了。
等著洞房呢?都回家喝唄!
他的話,無人搭理,說好的一醉方休,都還沒喝盡興,這就往外趕人了?曉不曉得,俺們都隨份子了。
無論咋說,就不走,急死你。
夜幕,悄然降臨。
至此,娟秀的玉女峰,才見一個個人影出來。
不過,大多都不是走著出來的。
如猿飛,如夔牛、如那些喝懵逼老家伙,基本都是有多遠(yuǎn)送多遠(yuǎn),喝酒喝上癮了,得正兒八經(jīng)的治治。
主要是。
急著入洞房的葉荒帝,已六親不認(rèn)了。
待把小伙伴們送走,這廝才搓了手,嘿嘿直笑。
月夜皎潔。
映著月光,身穿嫁衣的新娘,更美。
哐當(dāng)!
新郎登場了,一張幾十丈的大鐵床,霸氣側(cè)漏。
新娘們的臉頰,集體紅了,美不勝收。
繼而,便是一道永恒的光,遮掩了整個玉女峰。
哇!
齜牙咧嘴聲,四面八方皆有。
大半夜的,總有人睡不著,總想找點(diǎn)兒樂子。
譬如,瞧瞧玉女峰。
譬如,看看愛情動作片。
奈何,永恒不朽,天道的永恒更不朽,莫說準(zhǔn)荒帝級,縱是荒帝窮盡目力,所望見的,依舊是一片虛妄,啥都沒看著不說,還被晃了眸,滿眼都金星兒。
永恒的光,便是床邊的帷帳。
而葉荒帝的春天,終是伴著帷帳落下,緩緩降臨。
啊!
女子的嬌吟,伴著夢幻的紅燭火,還是很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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