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突如其來,三丈的距離似乎不存在一般
他之前一直采取守勢,似乎是落在了下風(fēng),眾人均想不到他轉(zhuǎn)身便即進攻,而且是如此凜然無回的一劍這個變化,實在太過于突然,真的是相當(dāng)?shù)脑幃悺⒊鋈艘饬?
而右邊那人長劍正刺向凌劍左肩,此刻招式用老,收劍已然不及,但若是被凌劍一劍逼退,主動將會全失屆時憑著凌劍剛才表現(xiàn)出的功夫,兩人若是失去主動,只怕再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動輒有姓命之虞心念電閃之下,突然牙根一咬,索姓再加了幾分力氣。心道狹路相逢勇者勝,你有拼命的勇氣,難道我便沒有就不信你小子真的如此視死如歸彼此劍速相當(dāng),我出劍在先,必然可以先一步刺中你
心念未轉(zhuǎn),不退反進,長劍“刷”的一聲,果然先一步刺在了凌劍左肩之上,方自慶幸得手,卻竟覺得劍尖上被什么阻住,竟然全然無法刺入,頓時亡魂皆冒
我說這小子怎么突然敢拼命,原來身上穿著刀槍不入的寶甲心中登時大悔。
可惜,已經(jīng)晚了。他再也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凌劍的長劍劍尖突然上挑,這人只覺得咽喉一涼,接著便所有的意識都離開了自己。一劍封喉
這人滿眼皆是不肯相信的懊惱神色,緩緩倒下。
這人打錯了算盤,若是凌劍沒有絕對的保住自身的把握,又怎么會在自己的兄弟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與敵人以姓命相搏而鱗甲龍的寶甲,就是凌劍敢于以命搏命的最大本錢只不過這樣的方法,甚至有些欺負人了
若在平時,凌劍必然也不屑于這樣做,但現(xiàn)在凌劍連續(xù)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到了這里,表面看去似乎神完氣足,一干人的生死其掌握之中,但內(nèi)力的損耗和身體的疲累實在是有些不堪負荷了,如今又同時面對兩大高手,所以凌劍只能速戰(zhàn)速決,那怕下作一些也只好做一次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敵人死了,我還活著,就是最好的手段生死之間,無所謂卑鄙不卑鄙對與凌天教導(dǎo)自己的這句話,此時的凌劍,似乎又有了全新的體會看著馮默等人傷痕累累的樣子,凌劍無法想象自己若是在下一刻倒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我的肩上,還扛著數(shù)千弟兄的姓命凌劍嘴角露出一絲殘酷,所以,殺
在凌劍轉(zhuǎn)身、似乎中了那一劍的剎那,本以為有機可乘的玉學(xué)宮等人正在互相遞著眼色,準備全力配合出手,心道若是能一舉殺了第一樓主,必然能夠?qū)⒐φ圩铮踔量梢栽俣然剀娋褮灉缒切埍D闹滥铑^剛剛在腦中泛起,便見到了這不可置信的一幕,頓時人人都是頭皮都發(fā)了炸,渾身如同兜頭被腳下一大桶涼水,從里到外一片冰涼
一個照面只是一個照面,便在兩名金玉高手圍攻之下逼退一名,殺死一名這需要什么樣的實力
凌劍冷哼一聲,就在另外一名高手悲憤的叫聲中,長劍帶著血珠突然彈上半空,緊接著半空中突然如同神龍夭矯從天而降,出現(xiàn)了一道渾圓如同水桶一般的燦爛白光,斑斕四射的向著那人激射而至
那人大吼一聲,自知無幸,突然長劍一舞,同樣是展出身劍合一的絕招,向著凌劍幻化的白光激射,竟然來了一個玉石俱焚、同歸于盡
“轟”的一聲句響,劍氣四射,方圓三丈之內(nèi),厚厚的積雪層竟然消失不見,露出地下黑黑的泥土。而那名玉家金玉級高手卻已然蹤影全無,半空中漂著一層蒙蒙的血霧,帶著迷離的血肉四散落下。在凌劍身劍合一的施為之下,那人身上何止中了千百劍竟然比凌遲還要徹底的消散了,連一塊手指頭大小的完整血肉也沒有留下
“嘔”旁觀的一干人等一個個面色煞白,被半空的血肉粘在身上,突然一個個彎下腰,似乎要將五臟嘔吐出來一般的狂吐起來。
“終究還是達不到水無波劍術(shù)突破的那一刻的水準若是當(dāng)真達到,地面雪層和四周灌木就不應(yīng)該受到影響。公子說得不錯,這一招的威力,我畢竟還是浪費了一半以上”凌劍緩緩從空中落下,仗劍而立,臉上有些悵然。腿上幾道深深的傷口猶自在汨汨地流出血水,上半身縱橫交錯的劍痕將身后披風(fēng)斬得七零八落,露出內(nèi)里金燦燦的鱗甲龍寶甲。
遠方傳來沉悶的聲響,七八條身影飛也似的躥了過來,正是凌遲等人。在他們身后,錦旗飄飄,神州帝國的大軍一隊一隊不絕的冒了出來,隊列整齊肅穆,鎧甲鮮明。
原本的馮默手下的受傷士兵一見到自家軍隊氣勢雄壯的出現(xiàn),一個個百感交集,有的抱著戰(zhàn)友的尸體,失聲痛哭。
凌劍仰天長嘆,冷冷的看了玉學(xué)宮等人一眼,一揮手,道:“撤回返承天”
玉學(xué)宮等人如蒙大赦,沒口子的道謝。人人都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能從第一樓主劍下活命出來,簡直是祖墳上冒了青煙的事情。極度的緊張之后,一旦放松下來,有數(shù)人竟然身子完全沒有了半點力氣的樣子,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在地下。
玉學(xué)宮低著頭,心中突然想起凌劍的最后一句話撤回返承天眼神不由一亮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