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同伴的語氣中也充滿了惆悵。
“快拉倒吧,哪有那么大,那是怕傷了料子沒往里邊擦!不過就算是小個一倍、兩倍也不得了啊,你們看到那色沒有,好像是黃楊綠滿翠啊!”
“不說這個,說起來老子那叫個羨慕嫉妒恨啊!哎,你們注意到最開始那兩個小子的表情沒有?那叫一個滋味十足!”
“滋味十足?換成你小子,只怕還要精彩上個十倍百倍吧?曾經(jīng),有一個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
鑒寶講堂的辦公室里,那個最先跟兩個年輕人接觸的中年人正氣憤的拍著桌子,
“胖子,哥心里這恨啊!最開始那小子沒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那個黃毛都談的差不多了,結(jié)果這小子一點都不講規(guī)矩,后來的你都看到了,那么大一塊玻璃種,少說上千萬!”
劉宇洪在一邊幫腔,
“老王,有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說,本來今天跟我的那兩個丫頭已經(jīng)看上了老黃店里那款青花梅瓶,正準備出錢的時候那小子忽然跑進來,三說兩說就把倆丫頭給勾走了,我是悄悄的跟著她們才發(fā)現(xiàn)周老師居然也在,而且還是在跟那小子搶毛料。”
辦公椅上,王恪守面無表情的把玩著一枚龍鳳玉佩,隔了半晌才緩緩說道:
“天不早了,老劉,老周,都回去歇著吧。”
劉宇洪和那名叫做老周的中年人對視一眼,無奈的起身離開。
同一時刻,溯靈齋的待客區(qū),白千葉正仔細的觀察著剛剛被完全擦開的玻璃種,在強光手電強烈光線的照射下,嬰兒頭顱大小的玉料散發(fā)著迷人的翠色,那團青翠中帶著一點嫩黃的寶光讓桌旁的兩個人都感覺到一陣陣的目眩神迷。
“種、水、色都是絕頂,這塊料子我吃不下啊!”
愛不釋手的看了半晌,白千葉關(guān)掉電筒,長嘆一聲。
“白叔,你看這塊料子能值多少錢?”
“我想想……三副鐲子,七八個戒面,三個掛件……如果賣的好,差不多在一千六百萬到一千八百萬之間吧。你看,從這個地方下刀,應該能掏出來一副滿翠的鐲子,雖然有點浪費材料,可黃楊綠滿脆玻璃種的鐲子,擱誰家那都是鎮(zhèn)店之寶啊!”
“那白叔能不能幫我找個買家?”
“找買家當然沒問題,這塊料子放出去,就算是市面上那幾個大公司都要搶著要。不過,要想利益最大化,最好是多找?guī)准乙粔K競價。”
“多喊幾家一塊競價?我恐怕是等不了那么長時間,我急著用錢。”
“用錢?你……”
白千葉奇怪的看了李逸一眼,搖頭道:
“算了,我也不問你了,你那么大年紀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過你可要想好了,這么大一塊料子,急著出手的話,損失可不小。”
“沒事,只要能賣上一千六百萬就沒問題。”
白千葉點點頭,拿起手機躲到小辦公室打電話去了。五分鐘后,他走出來對李逸說道:
“寶島千翠珠寶的陳老板最快明天下午兩點能趕過來,燕京晶翠良緣的王總說隨時都可以,就這兩家吧,這種私底下的買賣,人叫多了反而壞了交情。”
李逸謝過白千葉,提著袋子慢慢走出潘家園市場,一路上心情復雜的難以名狀,這才兩天,竟真的讓他湊齊了兩千多萬,只是,真的要買那棟房子嗎?那幅畫真的會像他判斷的那樣,那么值錢嗎?
片刻,他自失的一笑,就算那副畫不值錢又怎樣?兩千五百萬,放上兩年,那棟房子本身也不止這個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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