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與伊麗莎白,尼古拉之間并談不上什么信任,血堡的怪物對他來說更是毫無忠誠可言,現(xiàn)在又是帶領(lǐng)他們打一場艱難的戰(zhàn)爭,他應該去說一些激勵人心的話拉攏一下他們才是,但他又深知這根本毫無用處,他們都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級人物,實力不必說,論心智更是遠勝自己,到了岸上還真不知該怎樣調(diào)度他們。
唯一讓他心中稍稍心安的是帝奇,這個人實力深不可測不說,這次出山也是傾力而為,將殺手家族的十二名精英都帶出來了,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葉然知道他們定然是這次戰(zhàn)爭中自己手中最鋒利的尖刀。
如此思慮,他心中一直靜不下來,晚上也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第二日醒來時眼睛紅了一圈。
“葉然,昨天沒睡好嗎?”,
琴蓮用完早餐后在甲板上看海,恰好碰到了他。
葉然勉強笑道:“還好”,
琴蓮笑道:“什么還好?我看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安穩(wěn)了吧”,
葉然笑了一笑沒有回答。
“擔心西大陸的形勢嗎?”,
琴蓮又問道。
葉然揉了揉,嘆了口氣:“琴蓮,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可以想象出他們那種級別的戰(zhàn)爭會造成何種災難,你知道東大陸就是毀于戰(zhàn)爭,如果羊角大陸也因此變得和東大陸一樣,你說我們”,
他沒有說下去,一想到東西大陸俱都覆滅后兔人族和自己只能困守孤島,永生永世活在那些怪物的陰影之下,他心中就不寒而栗。
琴蓮瞥了一眼他冷峻如刀鋒的側(cè)臉,心中微微一動,轉(zhuǎn)過身趴在欄桿上道:“你想打贏這場戰(zhàn)爭?未必就不能做到,如果你知道”,
“琴蓮,我想阻止這場戰(zhàn)爭”,
葉然道。
“阻止?”,
琴蓮轉(zhuǎn)過頭。
葉然握了握拳頭,臉上神情幾多變化,最終變得決然。
是的,他阻止不了這場戰(zhàn)爭,也不應該阻止,他要做的是將三州九道趕出羊角大陸,將東大陸的那些怪物殺的一個不剩,讓那片土地在戰(zhàn)爭的廢墟中重生,來一次徹徹底底的脫胎換骨,這才是他要做的事。
他拳頭緊握,雙目變得殺氣森然。
“葉然,你如果知道伊麗莎白,尼古拉,帝奇他們的過往或許你對這場戰(zhàn)爭就不會那么悲觀”,
葉然道:“我知道他們以前的事”,
琴蓮搖了搖頭,笑道:“不是羅寧告訴你的那些故事,她也不過是從書上看來或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我說的關(guān)于他們葬教的身份”,
“他們并不是只帶來那十幾只吸血蝙蝠,而是帶來了一支龐大的軍隊,和你一同遠征”,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