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婳的臉又紅了,她知道他不缺錢,可是她只有這么多了,那張黑卡說到底是霍家的,這會兒拿出來,只怕會貽笑大方。
“如果不夠,我后面會補給你,我也不知道這套衣服到底多少錢,差的錢以后一定補上。”
她已經(jīng)可以去帝盛工作,領(lǐng)到工資就補。
霍權(quán)辭的眼里深邃暗黑,不知怎的,竟然輕笑了一下。
“南時。”
他喊了一聲,站在門外的南時連忙打開了門。
“領(lǐng)她去隔壁休息。”
南時點頭,朝著時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時婳咬著唇瓣,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四萬到底是夠還是不夠?
她跟在南時的身后,來到了隔壁的次臥。
“時小姐,今晚你就在這里休息。”
南時對她的態(tài)度很好,算得上是恭敬了。
時婳看了一眼房間里的布置,和那個男人的房間差不多,都是低奢的風格,看來這里并沒有女主人。
她道謝,然后關(guān)上門,坐在床上嘆氣。
今晚不回家,只怕唐夫人不會放過她。
時婳心煩氣躁,剛打算躺下休息,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女人。
“哥!哥!我聽說你帶女人回來了,難道你想通了,決定要甩了那個村姑?”
霍琴琴的聲音很是興奮,帶著迫不及待的味道,知道哥哥帶了女人回來,她馬上就開車過來了,連朋友聚會都推了。
時婳的心臟瞬間揪緊,霍琴琴?
霍琴琴和她本來就不對付,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歇在這里,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時婳哪里還敢睡覺,甚至都沒有聽清楚霍琴琴到底說了什么,只是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就慌了。
“哥,你倒是說話啊,你給我開門,門口的保鏢全都告訴我了,哼,你不說,我自己去把那個女人找出來,要是瞧著順眼,待會兒我就回家把那個村姑給打發(fā)了!”
霍琴琴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了起來,聽著像是往這邊過來了。
時婳嚇得心臟都在抖,她現(xiàn)在不能出去,不然肯定和霍琴琴撞個正著。
她的腦子里完全是懵的,慌不擇路的來到了窗戶邊。
這里距離地面大概兩層樓高,就算跳下去也頂多只是受傷。
“霍琴琴。”
霍權(quán)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但是霍琴琴已經(jīng)站在了時婳的房門外,得意的挑眉。
“就在里面對不對?我倒要看看哪位美女能讓你這么藏著。”
霍權(quán)辭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那門被打開了,原來時婳竟然忘了鎖門。
“咦?”
霍琴琴的目光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兒,根本沒有看到人。
她不信邪的翻了一下衣柜,連浴室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人。
“奇怪,不是說有女人住在這里么?”
霍權(quán)辭已經(jīng)來到房間,看到她抓奸似的到處檢查,眉心跳了跳。
“出去。”
他的眼里噙著一絲危險,森涼的視線就那樣把霍琴琴盯著。
霍琴琴吞吞口水,吶吶的說道:“不就好奇那個女人是誰嘛,你這副樣子干嘛啊,哥,難道你要打我不成?”
霍家小姐從小就被寵著,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委屈,所以看到霍權(quán)辭怒視自己,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霍權(quán)辭走進房間,在看到打開的窗戶時,氣息變得淡薄,低頭掩下眸底的寒光。
霍琴琴還在一旁哭,抽抽搭搭的。
“我讓南時送你回去。”
他開口,語氣不容置疑。
霍琴琴瞬間又變得激動,可是對視上他的眼睛,所有的憤怒像是泄氣的皮球,“哦。”
南時的眼里劃過一絲笑意,將人領(lǐng)著往樓下走去。
霍權(quán)辭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走向了窗戶邊。
他嘆了口氣,很輕,心里憋著氣,可又有一絲哭笑不得的感覺在蔓延,這是二十幾年來,最復(fù)雜的一種感覺。
他抬腳去了樓下,輕輕喊了一聲,“時婳。”
旁邊的草叢里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時婳探出一顆腦袋,頭發(fā)上還沾了好幾片葉子。
她瘸著腿,從里面鉆了出來。
“你就這么怕她?”
他聽說過時婳的面試,很優(yōu)秀,膽子不該這么小。
“她是霍家的小姐,是捧在掌心里的明珠,我剛嫁給她親哥,要是讓她知道我睡在這里,肯定會把我浸豬籠。”
時婳跳下來的時候崴了腳,知道霍琴琴已經(jīng)走了,松了口氣。
在霍家要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識時務(wù)。
霍權(quán)辭看了一眼她瘸著的腿,難得的伸出手,“扶著吧。”
誰知時婳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有些惶恐,“先生你既然是霍家人,就該知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今晚我留在這里,實在是因為沒有辦法,現(xiàn)在孤男寡女,我們該保持距離,我不想被人說閑話,也不想對不起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