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的婚禮,時婳和霍權辭自然沒什么意見,畢竟淅川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有了兩人的認可,傅淅川這段時間變得很忙,他詢問了一下霍九思的意見,結果對方并不愿意去國外舉行婚禮,所以婚禮的地方也就變成了京都的一處教堂。
霍九思向研究室里請了假,說是要好好休息幾天,作為新娘子,自然不能一臉疲憊的去參加婚禮。
商業(yè)新貴和霍家的女兒結婚,這是一件大事,京都瞬間熱鬧了起來。
這場婚禮全是傅淅川一個人設計的,不希望任何人摻和,大到流程,小到典禮上需要用到的花,全是他自己親自挑選。
殺伐果斷的男人親自做起這些事情,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霍九思這三個字,似乎讓他把對生活的所有鋒芒,全都變成了繞指柔。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的婚禮,時婳顯然也開始緊張了,但傅淅川那邊又不要任何人插手,她只能每天差人去詢問進度。
聚餐的時候,南錦屏笑話她,“小婳,你這是比自己結婚還要緊張。”
當初時婳和霍權辭的婚禮,舉辦的很簡單,兩人歷盡千帆,重新相逢,一切的禮儀形式都顯得不那么重要,只要能握住彼此的手,就是命運贈予的最好的禮物。
所以那個時候的時婳是平和的,不像現(xiàn)在,每隔幾分鐘就要詢問一下婚禮的進度。
時婳終于冷靜下來,也覺得好笑,“就是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一轉眼,九思居然也要嫁人了。”
南錦屏的眼里滿是感動,握住了她的手,“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的,小婳,不管是你,還是九思,或者是那兩個未成年的小不點,你們都會越來越好。”
時婳現(xiàn)在最擔心的,也就是自己的幾個孩子。
她拍拍南錦屏的手,感嘆的低頭喝茶,“我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
南錦屏不再說話,電視里在放著顧丞主演的電視劇,顧丞今年斬獲了兩個影帝獎項,在娛樂圈里的地位越來越超然,而南錦屏作為他的經(jīng)紀人,一直常年跟在身邊。
就像時婳說的,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也很滿意。
來到婚禮那天,一直潛心鉆研的司若塵終于冒了個腦袋出來,揉著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九思要結婚了啊,好,真好。”
他的嘴里一般也吐不出其他形容詞了,他這條單身狗的日子也過的不錯。
其實中間時婳想過給司若塵介紹女生認識,好說歹說的把司若塵騙去和女孩子約會,結果約會到一半,司若塵頭也不回的走了,說是要給自己的蟲子過生日,女孩子是哭著來告訴時婳的,還說自己不如一條蟲子。
那個時候時婳就知道,司若塵就是注孤生的命。
但是司若塵本人樂在其中,小日子過的挺瀟灑,又加上健忘,實在是沒什么煩惱。
郁白焰自從收獲了江池魚后,就天天變著花樣的炫耀,奈何周圍都是有家室的人,他實在找不到成就感。
好不容易等到司若塵出關,他逮著人就反復的說結婚有多不好,女孩子有多不好,身體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軟。
司若塵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壓根沒聽出人家是在炫耀,嘴欠道:“你老婆既然管得嚴,那就離了吧,你長得好,何愁找不到下一個。”
郁白焰氣得鼻子一歪,直罵他是榆木腦袋。
這場婚禮上,許多很久不見的老朋友都來了。
最讓時婳覺得意外的是,劉景淑居然也來了。
自從老爺子去世后,劉景淑就再沒有回過京都,沒想到再次回來,會是在九思的婚禮上。
現(xiàn)在的劉景淑變得異常安靜,在一群人的喧鬧里,她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穿著樸素的衣服,就那么平和的看著。
因為來的熟人多,霍九思本來是有些緊張的,但看到那么多面孔,也就松了口氣。
傅淅川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彎著嘴角站在紅毯的另一邊。
霍權辭作為父親,必須將女兒的手交給對方,所以今天他也打扮的很隆重。
霍九思挽著他的胳膊,心里有些感慨,“爸,我這好像是第一次挽你吧?”
這話其實有點兒煽情,因為在罪惡之都的時候,他們的關系并不好。
她很想和這個男人親近,但他徹底忘記了她這個孩子,甚至一度以為這不是他的孩子。
所以霍九思和他,其實并沒有那么親。
父親和孩子的距離,遠沒有母親那么親近。
這會兒聽到霍九思這么說,霍權辭扭頭看了她一眼,“這胳膊是屬于你媽的。”
霍九思抽了抽嘴角,只覺得好笑。
別人的婚禮上,也許還有哭聲,畢竟當父母的,多少都會舍不得自己的女兒。
但是這場婚禮上,從頭到尾都是溫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