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聞言,微微一怔。
對上她期盼灼灼的眸光,有那么瞬間,姜淺都為之動容了。
“最好像你說的這樣,與你無關(guān)。”
……
另一邊,盛怒之后,其實陸辭堯并沒有完全相信一切都是顧繡做的。
因為那些毒素市面上并不常見,需要一定的門道才能買到。
以顧繡如今的能力,不可能買這些東西還不被他的人手察覺。
陸辭堯徑直去了陸家老宅,派人調(diào)查陸銘。
環(huán)顧四周,老宅早就沒了以往那番繁華盛景,更多的是蕭條和破敗。
就連湖心亭附近都長滿了雜草,湖上也沒了天鵝嬉戲。
“陸總,老宅除了老園丁和陸先生之外,還有一個幫傭鄒姐,但老園丁說鄒姐從昨天開始就沒來上班了……”郭特助對陸辭堯報告道。
陸辭堯一揮手:“把老宅的隱形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雖然陸辭堯當(dāng)初網(wǎng)開一面,允許陸銘和顧繡住在老宅,但為了避免他們還有什么不軌的心思,實際上在老宅是偷偷安裝了隱形的攝像頭。
昨天糯糯出事,姜淺傷心欲絕,再加上他和顧繡原本就有隔閡,也下意識地會認(rèn)為是顧繡傷害糯糯。
但事后他又覺得又很多疑點,在安撫了姜淺和糯糯之后,決定親自過來老宅一趟。
陸銘一張老臉遍布皺紋,像蒼老了十幾歲,冷冷地瞪著陸辭堯:“你還在我家里安裝了攝像頭?”
“你和陸夫人年紀(jì)大了,我也是關(guān)心你們。”陸辭堯面無表情地回答。
陸銘冷笑一聲:“陸辭堯,這么多年了,最終還是你贏了,想想當(dāng)年,你不過是借著老頭子的勢才能勉強活下來,今天搖身一變,成了整個陸氏集團的主人了,而我,你的親生父親,只能窩在這個老宅,一點點變老等死。”
“難道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么?”陸辭堯聲音冷冽,倨傲地站在那里,逆著光,像俯瞰一個螻蟻。
一句話,噎得陸銘唇瓣囁喏著,好半晌都沒發(fā)出一個聲音。
是啊,可不就是他自找的么?
老頭子就他一個親兒子,就算他再不討喜,只要安分守己,哄好老頭子,將來老頭子多少會分他一點財產(chǎn),哪至于像現(xiàn)在……
“陸總,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了……”這時,郭特助手里拿著拷貝的監(jiān)控走了過來,面容凝重:“是那個鄒姐動的手腳,她趁著老夫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下毒。”
陸辭堯凜冽的黑眸驟然浮現(xiàn)一抹殺意,視線攫住陸銘:“鄒姐是誰請來的?”
今日的陸辭堯,只稍稍釋放一點壓力,陸銘便有些頂不住了,呼吸微微收緊,他道:“是你媽她的遠(yuǎn)方親戚,前幾個月找上門來,說唯一的兒子死了,沒有依靠,你媽也就好心讓她住在家里,平常幫忙做點瑣事,不給錢,但包吃包住。”
陸辭堯聞言,聲音喜怒不辨:“陸老先生身體抱恙,不宜外出,找個醫(yī)生和保鏢過來守著。”
“陸辭堯,你敢囚禁我?!”陸銘當(dāng)即暴怒。
回應(yīng)他的是陸辭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老宅,再派人去調(diào)查這個鄒姐的詳細(xì)資料,如果東窗事發(fā),她一定是想逃跑。
哪怕是封鎖整個殷城,也要把人揪出來!
……
醫(yī)院。
軟軟的小糯糯被姜淺一手抱在懷里,一手端著一碗稀粥喂她。
稀粥淡淡的沒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