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可愛的乖寶寶,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陸辭堯雖然傷勢不重,但畢竟也受了皮外傷。
宋瀚城特意給他和姜淺安排了一個大臥室,一張kgsize的大床,方便傷患休養(yǎng)。
晚上,照顧陸辭堯洗漱休息后,姜淺去找柳蔓蕓打算聊聊天。
柳蔓蕓卻下意識地看了眼宋瀚城,眼神懇切:“我今晚想和小淺睡一間房,好久不見,想好好聊聊天。”
宋瀚城一張老臉繃長:“看我做什么?你喜歡就好,我沒意見。”
柳蔓蕓聞言一喜,剛想再說點什么,又聽到宋瀚城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補了一句:“不過先說好,就今晚一晚,明天你還是要回主臥的。”
柳蔓蕓耳根一熱:“……當著孩子的面,不要胡說。”
“小淺,你媽媽晚上接到你的電話,說糯糯出事,她就一直沒休息好,你們聊天別聊得太晚了。”宋瀚城擺出一副長輩的威嚴,話說得漂亮,可語氣卻一點也不溫柔。
姜淺無語地直翻白眼。
都五十多的人了,怎么還像在吃醋?
母女倆去就住在陸辭堯隔壁那間房,姜淺不放心地拉著柳蔓蕓的手:“他對你好么?”
握上媽媽手的那一瞬,姜淺又驚了一秒。
皮膚光滑細膩,就連當初因為辛苦忙碌而磨成的老繭也幾乎消失了。
“嗯。”柳蔓蕓難得露出女兒家的羞赧:“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算是一場夢,我也愿意沉醉夢中。”
柳蔓蕓和宋瀚城結(jié)婚已經(jīng)一年多了,但柳蔓蕓從來都不知道她和于暖是親姐妹。
但她隱約能感覺宋瀚城有時候像通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不過宋瀚城從來都是把她捧在掌心疼寵,帶給她從來沒有享受過的那種溫暖,她一直沒有戳破過這層窗戶紙。
歷經(jīng)滄桑和世事,她早就過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態(tài)了。
“媽,你要記得,如果你有什么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
“我真的過得挺好的。”柳蔓蕓拍了拍姜淺的手背,母女倆雖然經(jīng)常視訊,但畢竟是隔著冰冷的屏幕,如今兩人相見,柳蔓蕓內(nèi)心百感交集:“以前我總是不敢邁出龜殼,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又離過婚,過去又那般骯臟不堪,但現(xiàn)在我才明白,無論什么年紀什么時候,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
姜淺第一次對他們的婚姻衷心的送上祝福和看好。
也許,不知道宋瀚城把她當做替身,對媽媽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姑姑永遠不可能回來了。
母女倆一言一語地聊著天,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便過去了,臨到要睡時,姜淺才小心翼翼地提起宋家上下都當做禁忌的三個字……
宋七月。
“宋小姐她有下落了么?”
柳蔓蕓長長地嘆了口氣:“當初她落水之后,瀚城就發(fā)出了懸賞令,如果有誰能提供七月的下落和準確消息,賞金七位數(shù),這一年來,不斷有人陸陸續(xù)續(xù)提供各種各樣的消息,或是尸體,或是說她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過,可是……”
“都是騙子是么?”
“也不能說騙子,但一直都沒找到人。”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希望越來越渺茫。
宋七月在宋家一旦提起,勢必會引起宋瀚城的感傷。
漸漸地,除非有準確的消息傳來,否則一般沒有人再提起宋七月……
“我和辭堯也在派人搜尋,同樣一無所獲。”姜淺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也許,她應(yīng)該很恨我們,壓根不想被我們找到吧?”
久久沒有人回應(yīng)……
姜淺慢慢平復了氣息,才發(fā)現(xiàn)柳蔓蕓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
但她良久都沒有睡意。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五點了,就這么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漆黑的天花板,再不時看向窗外婆娑的樹影。
……
這一晚,姜淺睡得很不安穩(wěn)。
心里記掛著很多事。
她早早地就爬了起來,先去兒童房看了一眼小糯糯。
小丫頭睡得很香,嬌憨地微張著小嘴,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姜淺注意到窗簾沒有拉嚴實,便將窗簾拉合,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途徑陸辭堯的單人間時聽到房間里面有動靜,推門去瞧,陸辭堯也已經(jīng)起身了,穿著一襲白色的睡衣,正俯身去撿掉在地上的水杯。
動作優(yōu)雅,即便受了傷,卻依舊矜貴從容。
“你醒了?”姜淺忙走了過去:“別動,我來幫你撿……”
圓形的水杯,滾落在了地毯邊角靠近茶幾的地方。
陸辭堯雙眸微瞇,從姜淺一進來,視線便凝在她身上,不曾離開半分。
她也是剛起來不久,同樣穿著一襲睡衣,但來得匆忙,來不及替她準備新的睡衣,所以姜淺穿的是柳蔓蕓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稍稍顯得寬大了一點,當她彎腰撿水杯的時候,領(lǐng)口敞開一定的角度。
陸辭堯隨意一瞥,松松垮垮的,某處風景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