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連胸膛都在顫抖。
“就憑你?三歲的奶娃娃?”
小慕薄唇輕抿,沒有再說話,視線落向身后。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俯瞰整個村莊。
可是糯糯在哪?
之前,一群村民忽然沖過來,將他們和保鏢沖散。
巧合的是,糯糯的小花豬又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
糯糯當(dāng)即就追著小花豬,撒丫子跑遠了。
他再跟上去的時候,這個男人便出現(xiàn)了,迅速捂住了他的口鼻,徑直將他押上了直升機。
糯糯,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
“快看,那是什么?”驀地,駕駛員忽而指著不遠處的幾處小黑點驚呼。
后排座位上的男人順勢望去,只見幾架j-20的身影越來越明顯,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逼近他們。
“有埋伏,快撤!”
駕駛員被從兩側(cè)飛來的數(shù)架j-20驚駭,匆忙九十度直角轉(zhuǎn)向,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但直升機的速度明顯比j-20弱很多,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拉近。
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慕:“我總算知道,為什么老板要我們帶著這個小鬼跑路了……”
陸辭堯早就織了一張網(wǎng),明擺著等他們一頭栽進去。
眸光倏忽變得狠戾。
他們一定要為老板爭取時間……
小慕也猜到了一些陰謀,當(dāng)兩架j-20逼近與直升機并駕齊驅(qū)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吼道:“糯糯不在這里,快通知……”
砰。
男人一記手刀,徑直劈向小慕的后頸。
小慕眼前一黑,陷入了沉重的黑暗。
……
夕陽西下,夜色逐漸降臨。
一輛疾行的車內(nèi)。
糯糯睜開眼簾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柔軟的車椅上。
“蜀黍,原來是你?”糯糯一眼就認出駕駛座上的男人,就是前天賣給她烤紅薯的男人。
男人今天穿著一襲白色的休閑裝,短發(fā)隨意微垂,菲薄的唇輕輕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你醒了?”
“窩就說了,蜀黍你果然是個帥哥。”糯糯探著腦袋看向窗外的一閃而過的景色,是在高速公路上,一眼望去,全都是大山。
“蜀黍,你要帶我去哪?”
“去一個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
男人透過車內(nèi)懸掛著的鏡子,輕輕地瞥了眼糯糯,眼底劃過一抹哀愁:“那是一切起源的地方。”
“可窩不想去,窩想窩的爹地和媽咪……”糯糯扁著小嘴,委屈地說:“還有窩的小花豬,沒有窩照顧,它會變瘦的。”
“你放心,你的爹地媽咪也會一起來的。”
“真的么?”
“當(dāng)然是真的。”有你在我手上,他們怎么可能不跟來?
……
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纏斗,直升機被逼停在一處山腳之下。
數(shù)架j-20緊跟著落地。
數(shù)名黑衣保鏢現(xiàn)身,氣勢恢宏,他們自動站列成兩排,讓出一條路來,而路中央,面容冷峻的男人一襲黑衣勁裝,闊步走到了直升機前。
艙內(nèi)除了駕駛員,便只剩下一具尸體和小慕,沒有糯糯。
“還有一個孩子呢?”陸辭堯咄咄逼人地睨著駕駛員,略一揮手,便有保鏢將昏迷的小慕抱走。
駕駛員面不改色:“陸先生果然好算計,要不是顧忌著直升機內(nèi)還有人質(zhì),恐怕我們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炮下亡魂了吧?”
陸辭堯不與他廢話,漆黑的槍口對準駕駛員的膝蓋,毫不猶豫便是一槍。
膝蓋骨炸裂的劇痛襲來,男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捂著受傷的腿來回打滾,凄厲嚎叫。
“啊——”
“你不說我照樣會查到她的下落,只是要多費些時間,但對你而言,你不說……只會生不如死。”
冰冷的嗓音宛若從地獄而來,攜裹著滿身殺意。
男人渾身哆嗦,又不甘心,恨恨地瞪著陸辭堯,鼓足一口氣,企圖去抓陸辭堯的胳膊。
一個保鏢身形更快,如閃電般上前,擒住了這男人的手腕,再反手一折……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男人仰天嘶吼,疼得滿頭大汗,臉上的青筋都一根接著一根的突起來,扭曲到了極致……
陸辭堯的槍口改為抵在男人另一條完好的膝蓋之上,黑眸滿是嗜血的殘忍:“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作者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