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虎話聲未落,胖子就從里屋鉆了出來,一看來的幾個人,那心也是放下去了,除了老爸堂哥之外,剩下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四叔,胖子才不信他們會把自己送進派出所呢。
“臭小子,正經(jīng)事不干,這歪門邪道你倒是跑得快啊……”見到兒子,魏大虎是氣不打一處來,雖說早些年自家也炸魚,但現(xiàn)在不是不允許了嘛,作為村長,他還是要以身作則的。
“爸,這不是方逸下山了,我們搞點魚給他吃嘛……”
屋里都是自家人,胖子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說道:“搞了有七八十斤,我們留一條,其他的你們都拿走,還別說,這水庫里的魚是越來越肥了……”
“魏叔,這個……”
聽胖子提到自己的名字,方逸也不好意思藏在屋里了,撓著頭走了出來,開口說道:“魏叔,給你添麻煩了,要……要不這些魚算我們買的吧,師父給我還留了點兒錢……”
“得了吧,你師父有錢都買酒了,能給你留多少?”
魏大虎擺了擺手,不過看到方逸,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畢竟村子里的人都承過老道士的情分,當(dāng)年老道士給人看病,可是連草藥錢都沒收過的。
“咳,留……留了一百多……”
魏大虎的話讓方逸愈發(fā)的不好意思了,正如魏大虎說的那樣,老道士每頓飯幾乎是無酒不歡,猴兒酒不夠喝的,他就到山下買酒,身后也就留給了方逸一百多塊錢。
“方逸,我看你還是正經(jīng)做點事吧……”
魏大虎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之后,看向了兒子,說道:“這樣吧,我等會回去給你二叔打個電話,你們?nèi)∽用鲀憾冀o我去城里,老老實實的在你二叔工地上先干著,你要是敢跑,回來我打斷你的腿……”
放在以前的時候,去水庫炸個魚根本就不算是個事,但是這年把抓的緊,旁邊劉家村里去年截留水庫的水都被判了兩個人,魏大虎還真怕這哥三留在村子里隔三差五的去炸個魚,到時候自己也保不住他們。
“去工地干活?”聽到父親的話后,胖子的脖子不由梗了起來,他寧愿在家里種莊稼,也不愿意去干那工作。
“魏叔,行,去,我們明兒就去……”沒等胖子說話,三炮就在后面用胳膊肘捅了胖子一下,開口說道:“魏叔您留個電話給我們,明兒一早我們就進城找二叔去……”
“都是去當(dāng)兵,你看三軍多懂事啊……”聽到彭三軍的話,魏大虎點了點頭,順手在兒子腦袋上抽了一記之后,將胖子剛才拿出來的那簍子魚拎了起來。
“還真是不輕,小六,來搭把手……”魏大虎雖然正當(dāng)壯年,但這一簍子魚可是有七八十斤,一只手雖然能拎起來,但卻是走不動路了。
“魏叔,我給您拎到門口去……”彭三軍一臉蔫笑像個狗腿子似的將魏大虎幾人送到了院門處,等幾人走遠之后,這才關(guān)上了院門回到了屋子里。
“三炮,要去工地你去,我反正是不去……”彭三軍剛一進屋,就看到了胖子那陰沉的能滴下水來的一張臉。
“誰說要去工地了?”
“你剛才不都答應(yīng)下來了嗎?”
“我要是不答應(yīng),魏叔能饒了你?”
三炮一臉壞笑的說道:“咱們先答應(yīng)下來,回頭到了城里我去想辦法,肯定給哥幾個找個賺錢還有面子的工作,不過咱們話說前面,我身上可是沒錢了,路費得你們掏……”
“瞧你那點出息……”胖子指了指里屋,說道:“那簍子魚里面有兩只老鱉,回頭進城找個地方給賣了,夠咱們哥三在城里過一段時間了……”
炸魚和下網(wǎng)捕魚不同,一個土炮仗扔下去,能將四五米深的水連帶著淤泥都給炸出水面好幾米,所以崩出幾只水底的老鱉不是什么稀罕事,胖子撈上來的那兩只,差不多每只都有三斤多重,在城里少說能賣個一兩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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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的時候的老家滿山桃花,河水清澈,沒事和哥哥們?nèi)フ▊€魚燒個玉米棒子,現(xiàn)在回去山是禿的,河是臭的,地都快沒了,滿目瘡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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