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逸換下了那一身略顯破舊的道袍之后,三炮和胖子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三炮伸出手去,說道:“把你這道鬢也放下來吧,看著有些別扭……”
“好……”方逸點了點頭,將挽在頭頂?shù)牡吏W放了下來,那一頭長發(fā)頓時垂到了肩膀上,整個人看上去愈發(fā)顯的不食人間煙火了。
“你們兩個看著我干嘛?”有些不習(xí)慣的方逸看著面前的三炮和胖子,沒好氣的說道:“道爺我臉上又被長花,你倆老是盯著我的臉干嘛?從小沒見過?”
“見過……”胖子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沒見過你這樣子……”
俗話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方逸這一換衣服一改發(fā)型,還真是讓胖子和三炮有些傻眼,因為面前的那個小道士搖身一變,竟然連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在方逸穿上那身衣服的時候,三炮和胖子感覺方逸就像是個城里的白領(lǐng),那城里人穿的衣服,在方逸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好像他應(yīng)該就是這么穿的一般。
要知道,胖子從當兵到退伍之后在城里打工也有好幾年了,但是不管他怎么穿衣服,總是會給人一種和城里人格格不入的感覺,哪里會像方逸這樣,只是換了身衣服就和城里人差不多氣質(zhì)了。
而當方逸放下道鬢之后,給三炮和胖子的感覺忽然間又改變了,一頭長發(fā)的方逸顯得有些放浪不羈,倒是有些像兩人在電視上看到的搖滾明星似的,骨子里都透著那么一種脫俗的味道。
“要不……我還是換回道袍好了……”穿上這一身新衣服,方逸只感覺渾身上下癢癢的難受,尤其是被三炮和胖子這么盯著,他更像是身上爬滿了小蟲子,恨不得馬上將衣服給脫下來。
“別啊,這樣就挺好的,把頭發(fā)再給扎起來就行了……”
聽到方逸的話,三炮和胖子異口同聲的制止了方逸的動作,三炮更是跑到抽屜里翻了一陣,拿出了根皮筋說道:“這是以前我媽用的,你先湊合下,等咱們回城里找個理發(fā)店給你重新剪個頭……”
“要我說這樣就挺好……”
胖子搖了搖頭,說道:“你看方逸現(xiàn)在這氣質(zhì),像不像是個搞藝術(shù)的?我看電視上的那些男明星長得還沒方逸好呢,他要是去娛樂圈里混,那些男明星一準要失業(yè)……”
胖子這話雖然說的有幾分夸張,不過方逸的賣相確實不錯,他臉上的線條原本略顯有些剛毅,但是配上方逸那雙純凈到極點的眼神之后,卻是給人一種十分柔和陽光的感覺。
“什么娛樂圈?就是唱歌嗎?”聽到胖子的話后,方逸有些好奇的說道:“我的歌可是唱的一般,干不了那一行……”
“別聽死胖子忽悠你……”三炮笑著說道:“就算你歌唱的再好也進不了娛樂圈,那圈子和咱們離的太遠了,我說咱們還是踏踏實實的找點事情做,先把自個兒給養(yǎng)活了再說吧……”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來干嘛的了……”聽到三炮這話,胖子忽然叫了起來,“你小子喊我們過來吃飯,還是先吃完再說吧……”
不提吃還好,一提起吃的,方逸和胖子的肚子都咕咕直叫了起來,尤其是看到桌子上那六菜一湯,兩人更是忍不住了,直接往桌前一座,胖子伸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瓶酒。
“哎,我說三炮,就給我們分金亭喝啊?你也忒小氣了吧?”胖子所說的分金亭,是產(chǎn)于本地的一種低檔酒,在九十年代早中期很流行,不過在兩千年的這會,卻是顯得有些不上檔次了。
“哥們最近在談對象呢,現(xiàn)在兜里連十塊錢都掏不出來了,能拿出這酒就不錯了……”
三炮有些郁悶的同時臉也紅了,其實原本他從城里的家里拎了兩瓶滬州老窖,只是來的路上不小心打掉了,一看兜里沒什么錢了,只能花了幾塊錢在村子里的小賣部買了兩瓶劣酒。
“我那還有點猴兒酒的酒底子,兌上點別的酒勉強也能喝,咱們哥三今兒就喝這個吧……”看到三炮尷尬的樣子,方逸從箱子里拿出了酒葫蘆,一撥開葫塞,雖然里面沒幾滴酒了,但那酒香味卻是充斥在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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