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溪邊。
白眼狼坐在地上,靠在一塊石頭上,手里拎著一個酒壇。
那邋遢的模樣,讓人都認不出來了。
完全沒有以前的精氣神。
秦飛揚笑問:“今天這么多朋友前來,怎么還一個人呆在這?”
“相處了大半輩子,早就看他們煩了,有什么可見的?”
白眼狼癟嘴。
秦飛揚搖頭失笑,坐在溪邊,搶過白眼狼手里的酒壇,仰頭喝了口。
“以前你常勸別人看開點,看淡點,可輪到自己的時候,怎么就一個勁的鉆牛角尖呢?”
白眼狼又一把奪過酒壇,哼道:“不會喝就別喝,浪費。”
隨即。
他望著天空,沉默少許,嘆道:“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我心里很清楚,但我就是做不到放手。”
“理解。”
“要換成是我,我可能比你還失落。”
秦飛揚笑了笑。
其實相比最初,白眼狼其實已經(jīng)好了很多。
由此可見。
時間,確實能治愈心靈的創(chuàng)傷。
“子陽。”
便在此時。
楚無雙,楚無絕也走來。
“母親,舅舅。”
白眼狼抬頭看了眼兩人,露出一絲很勉強的笑容。
“你小子啥情況?”
“從域外戰(zhàn)場回來,就躲在這地方,硬是這里才是你的家,蒼天界就不是?”
楚無絕上前拍了下白眼狼的腦袋,氣憤的大罵。
“舅,會打傻的?”
白眼狼不滿的瞪著他。
“那我還要多打幾下。”
楚無絕又給了幾個耳巴子,氣得白眼狼咬牙切齒。
“咋地?”
“還要吃人?”
楚無絕白了眼他,坐在白眼狼旁邊,勾著這親外甥的肩膀:“子陽,我們做人,得學會接受,學會放下,學會往前看。”
“知道,要你啰嗦。”
白眼狼哼道。
楚無絕臉色一黑,氣惱道:“舅是在開導你,你咋這么不識趣呢?”
“需要你開導?”
“有能耐,你先去給我找個舅媽?”
白眼狼哼唧哼唧。
“你小子……”
楚無絕氣得頭頂冒煙,轉頭看向楚無雙:“姐,這死狼崽子沒啥事,不用擔心他。”
楚無雙啞然失笑:“子陽,母親也沒啥可勸你的,逝者已逝,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
白眼狼轉頭狐疑的看著母親大人。
楚無雙看向對面。
白眼狼抬頭一看,便見一個美麗的倩影站在對面,溫柔可愛,得體大方。
“龍芩?”
“臥槽,她會這么溫柔?這一點是假象。”
白眼狼咕噥。
“伯母。”
龍芩跑到楚無雙面前,乖巧得不得了。
楚無雙滿臉慈祥:“那你們好好聊聊。”
“聽到?jīng)],好好聊聊。”
楚無絕瞪著白眼狼。
白眼狼賊兮兮的看了眼龍芩:“舅,我們這么多年沒見,不得好好喝幾杯?”
“喝?”
楚無絕一愣,臉上滿是玩味:“不好意思,你老舅我戒酒了。”
白眼狼臉色一黑,又看向秦飛揚:“小秦子,咱們?nèi)ハ聝杀P棋?”
“就你那棋藝?跟你下,純純浪費時間。”
秦飛揚也溜了。
“沒義氣。”
白眼狼瞪了眼秦飛揚的背影:“小芩,我突然想起還有事,你先去找別人玩,我等下來陪你。”
說完拔腿就跑。
龍芩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我很嚇人?”
“不嚇人不嚇人。”
“沒人比你更溫柔。”
白眼狼擺著手,用心聲道:“楚子陽,快滾出來救命。”
“自求多福吧!”
吞天獸楚子陽的聲音響起,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
“我真的溫柔?”
“真溫柔。”
“沒騙我?”
“沒騙。”
“你當姑奶奶我傻嗎?”
當下。
慘叫聲就在這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