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兩天時間,悅顏沒有再出去玩樂,而是又跟著慕淺去了懷安畫堂實習(xí)。
雖然在懷安畫堂她也沒什么事做,雖然大部分時間她也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煲劇,雖然約她出去玩樂的電話和信息幾乎都要塞爆她的手機(jī),但她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兩天。
期間喬易青聯(lián)系了她很多次,發(fā)了消息,也打了電話,但是悅顏都沒有再回復(fù)。
到了第三天,慕淺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見悅顏每天坐在那里無所事事,便將她揣上了一同前往。
悅顏對慈善晚會的興趣其實不大。
對上流社會而言,所謂“慈善晚會”的重點,從來不是在“慈善”二字上面,更重要的是晚會的社交屬性。
雖然悅顏對這樣的社交興趣并不大,可是這次舉辦慈善晚會的機(jī)構(gòu)是實實在在地在做善事,懷安畫堂也捐出了好幾幅藏品來支持,因此來一趟倒也沒什么影響。
只是悅顏沒有想到,才剛一進(jìn)入會場,她就看見了喬易青。
喬易青似乎也是剛剛到,正站在入口不遠(yuǎn)處的位置跟人說話,轉(zhuǎn)頭看見和慕淺一起入場的悅顏,頓時微微挑了眉,轉(zhuǎn)身走朝她們走了過來。
“霍太太你好。”他先是向慕淺打了招呼,“我叫喬易青,我們之前見過的。”
“我記得。”慕淺微微一笑,“喬家的公子嘛。”
“霍太太好記性。”喬易青笑著應(yīng)了一聲,隨后才又看向了悅顏,“你也來玩嗎?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呢?早知道我們該湊個對的,省得我一個人來,怪無聊的。”
悅顏也只是淡淡一笑,隨后回答了一句:“臨時起意。”
慕淺看出什么來,很快拍了拍悅顏的手,留下女兒一個人面對她該面對的問題。
悅顏一個下午都沒吃過東西,這會兒正饑腸轆轆,跟喬易青說了兩句話,就走到了冷餐旁邊,拿了個盤子挑自己喜歡吃的食物。
沒想到喬易青又跟了過來,一邊陪著她拿東西吃,一邊問她:“我能知道,我到底是在哪里犯了死罪嗎?是不是因為那天在夜市?”
悅顏頓了頓,終于緩緩呼出一口氣來,“不是,是我最近情緒反復(fù),不太愿意跟人交往。”
聞言,喬易青忽然就湊近了她一些,“抑郁癥嗎?你看起來不像有情緒病的樣子啊?”
他這樣沒有邊界感,讓悅顏微微擰了擰眉。
以喬易青愛玩的性子,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的態(tài)度,卻偏要這樣假裝不懂,也實在是一件讓人困擾的事。
悅顏正想著要不要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時,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把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易青!”
喬易青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立刻喊了一聲:“爸,你也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天到不了呢!”
悅顏不由得回頭,看見喬褚鴻時,喬褚鴻的目光也正落在她身上。
一瞬間,悅顏看見喬褚鴻的眉頭似乎擰了擰。
他們只有過一面之緣,可是喬褚鴻是認(rèn)識她的。
可是下一刻,喬易青就拉著悅顏走到了喬褚鴻面前,道:“爸,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霍悅顏小姐,霍氏的千金。”
喬褚鴻聽了,又微微打量了悅顏一番,緩緩點了點頭,“霍小姐,你好。”
“喬先生,你好。”悅顏也只是淡淡招呼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