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你遭受無數(shù)屈辱,每一天都過得非常痛苦,但也因此,你的心性,遠超同齡人。”
“你現(xiàn)在的毅力,甚至連我,都自愧不如。”
“我相信,憑你現(xiàn)在的能力,已經(jīng)足以獨當一面。”
遠伯喃喃自語,把匕首放在旁邊,打開玉盒,一縷縷馥郁的清香,頓時在這個房間內(nèi)彌漫開。
玉盒內(nèi),靜靜地躺著幾枚丹藥。
一枚白色丹藥。
兩枚紅色丹藥。
兩枚褐色丹藥。
這五枚丹藥,都只有彈丸大,色澤明亮,毫無瑕疵,陣陣清香撲鼻,讓人精神煥發(fā)。
遠伯先后給秦飛揚服下一枚紅色丹藥和褐色丹藥。
喀嚓!!
不一會。
秦飛揚的兩條手臂,背脊處,便傳出一道道骨頭碰撞的聲響。
這是在續(xù)骨!
并且。
他后背和雙腳上的傷口,也在迅速愈合。
不到兩個時辰。
他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結(jié)痂。
斷裂的骨頭也已經(jīng)接好,只等痊愈。
“馬紅梅,我要殺了你!”
突然。
秦飛揚一聲大吼,猛地翻身坐起,壓得木床嘎吱作響,雙目迸射出兩道血紅的光芒!
“啊……”
這一猛烈的舉動,讓他身上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直流。
劇痛席卷身心,他忍不住一聲慘叫。
遠伯也被嚇一跳,急忙放下愈合,安撫道:“飛揚,你已經(jīng)回家,有遠伯在,別怕。”
“回家?”
秦飛揚一愣,忍著渾身的痛楚,掃了眼這個熟悉的房間,這才松了口氣。
血光的雙目也快速淡化,變成一雙正常人的眼睛。
漆黑的眼眸,宛若墨染,深邃無比,透著一縷縷睿智的光芒。
見狀。
遠伯也長舒一口氣。
秦飛揚看著窗戶外的星空,問道:“遠伯,我昏迷了多久?”
遠伯道:“大概兩三個時辰。”
“還好,我還有時間。”
秦飛揚低語,轉(zhuǎn)頭看向遠伯,笑道:“遠伯,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洗髓丹,努力活下來。”
“呃!”
遠伯錯愕,這小子居然反倒還來安慰他?
秦飛揚突然皺眉,打量著兩條手臂,驚疑萬分。
他清楚的記得,他的傷勢非常嚴重,可是現(xiàn)在,居然連斷裂的骨頭,都已經(jīng)接好!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但這才兩三個時辰過去,難道在他昏迷后,遠伯給他服用了什么神丹妙藥?
“遠伯,這是怎么回事?”
他抬頭詢問遠伯,但卻發(fā)現(xiàn),遠伯低著頭,皺著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一副很入神的樣子。
他目中不由爬起一絲疑惑,正準備開口問。
“噓!”
遠伯突然把手指放在嘴邊,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接著。
遠伯走到窗戶前,像是在欣賞夜景。
此時,已是深夜。
圓月高懸,星光閃爍。
四周靜悄悄一片。
遠伯敏銳的捕捉到,一陣陣微弱的沙沙聲。
突然。
他在五百米之外的一片草叢內(nèi),發(fā)現(xiàn)兩個黑影!
老眼中寒光一閃,遠伯轉(zhuǎn)身走到秦飛揚身前,低聲道:“飛揚,有人要對我們不利。”
“有人?”
秦飛揚一驚。
遠伯道:“這五年來,我們一直在隱忍,從來沒有和誰結(jié)過怨,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馬紅梅派來的。”
秦飛揚驚道:“她要殺人滅口?”
遠伯道:“沒錯,她把你踢下石梯的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即使沒人相信,也會給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不會讓你活過今晚。”
秦飛揚咬牙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歹毒!”
“人心險惡,以后你不管遇上誰,都要留個心眼,以防萬一。”
遠伯叮囑。
秦飛揚點頭,把這句話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遠伯一把抓住玉盒,放進懷里,隨后又抓住匕首,問道:“飛揚,想殺他們嗎?”
“想。”
秦飛揚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敢殺嗎?”
遠伯又問。
這次,秦飛揚遲疑起來。
因為生平,他還從未殺過人。
“想想當初,你是怎么被趕出帝都的!”
“想想這些年,你是怎么走過來的!”
“再想想馬紅梅,今天又是怎么對你的!”
遠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扎進秦飛揚的心窩。
他痛苦的閉上眼,臉龐扭曲,猛地睜開眼,點頭道:“遠伯,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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