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不睡？”喬司寧問她。
“睡不著。”悅顏橫躺在床上，“你到哪里啦？”
“剛上機(jī)場高速。”喬司寧說。
“那我陪你呀。”悅顏嘻嘻笑了一聲，“這個時間，高速肯定沒什么人吧？”
喬司寧看了一眼自己前方的車輛，笑道：“不是，這個時間，往機(jī)場的車可不少。”
“那他們都是在你的車外面的！”悅顏哼了一聲，說，“只有我是在你車?yán)锩娴呐叮 ?
喬司寧無聲地笑了起來，最終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兩個人的通話，一直持續(xù)到了喬司寧登機(jī)。
雖然隔著手機(jī)，可是悅顏一直聽著他那邊的所有動靜，便仿佛是一直陪在他身邊一樣。
到喬司寧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再聽耳機(jī)那頭，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
她睡著了。
可是喬司寧卻始終沒有掛掉電話。
即便是在空中，他也一直連接著飛機(jī)上的wifi，始終保持著通話。
他給自己的話筒設(shè)置了靜音，一直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
電話那頭一直很安靜。
卻并不是什么都沒有。
他聽得見她的呼吸，至輕至淺，似乎比天上的云還要飄渺。
可是他卻就這樣，靜靜地聽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