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的侍衛(wèi)大罵著要那個乞丐快點滾,乞丐心有余悸的瞅瞅鐵家小院里的鐵心源和狐貍,一溜煙的就跑的沒影了。
狐貍見達不到目的,打個哈欠就趴在鐵心源的腳下,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那些侍衛(wèi)獻上的如潮諛辭。
自從家里的店鋪上有了幫工之后,母親回家的次數(shù)就非常的勤,遠遠地看到兒子和狐貍乖乖地坐在院子里玩耍,心情非常地愉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賺錢的緣故,她的頭上多了一支明晃晃的銀簪子,插在她烏黑的發(fā)間極為醒目。
慣例抱起兒子親了一口,又踢了狐貍一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了家門,翻箱倒柜的把家里所有的錢都找了出來,放在那里一串串的數(shù)。
數(shù)完了就有些黯然,看樣子錢的數(shù)量還是不夠。自言自語的道:“馬行街的鋪面拿不下來啊。”
鐵心源從母親給自己的一個小箱子里取出一套精美的銀飾,這是由一個銀鎖和兩只手鐲組成的好東西,是自己滿周歲的時候母親花了大價錢特意打造的。
王柔花瞟了一眼兒子,重新把銀鎖嗎,銀鐲子放進小巷子里,在鐵心源的額頭點了一下道:“這個可動不得,走遠點,老娘煩著呢。”
鐵心源又從狐貍的窩里翻出來一塊銀錠子放在母親面前。
王柔花瞅了一眼,看看銀錠子底下的官印,嘆口氣丟給鐵心源道:“拿去玩吧,上面有官家的印鑒,也不知道是誰在害人,這樣的東西用不得,抓到命都沒有。”
鐵心源把銀錠子重新塞進狐貍窩。
全家三口人,狐貍的地位竟然是最高的,因為脖子上掛了一塊壽山石雕刻的牌子,王柔花特意去縣衙給狐貍上了戶籍,因為上面寫著,“吾國吾民”四個大字,落款還是內(nèi)府。
因為和皇帝扯上關(guān)系了,縣衙里的書辦捏著鼻子幫王柔花辦了戶籍,以鐵心源為戶主的鐵家就多了一口人,或者狐貍,起名字的時候王柔花想了很久之后才給按上了一個叫做胡里的名字。
鐵心源則把胡里叫做鐵狐貍。他覺得這個名字要比母親起的諧音名字好的太多了。
母親從來都不允許官家占自己的便宜,家里多了一口官面上的人,自然就多了一份錢糧,王柔花不在意胡里拿回來的那點柴碳錢,她在意的是胡里身上籠罩的皇家光芒。
孤兒寡母的如果沒有一點依仗,在東京城里還怎么活?
鐵心源發(fā)現(xiàn)母親非常的有商業(yè)頭腦,七哥湯餅店如今不止是賣湯餅,還添加了很多的小菜,小菜不值錢,值錢的是鹵肉。
現(xiàn)在但凡是有點錢的人進了七哥湯餅店,都會要上一碗湯餅,兩樣小菜,一小碟子鹵肉,慢條斯理的吃東西。
像楊懷玉這種有身份的人,則會帶上一壺酒,自斟自飲,或者叫上幾個同伴一起熱鬧一下。
于是,母親的湯餅店里又添加了從官所打來的酒……
自家的小店鋪剛剛站穩(wěn)腳跟,她就忙著考慮鐵家的下一間店鋪了,再這么下去,大宋第一間湯餅連鎖店就會出現(xiàn)在東京市民的面前。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五月節(jié),皇帝有旨意,今年在金明池校閱廂軍。
鐵心源還以為是后世閱兵一類的節(jié)目,非常的有興趣去看看,但是聽母親說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與其說是校閱廂軍不如說是校閱東京城里的青樓花旦。
龍舟賽的主力自然是廂軍,但是更多的晚上節(jié)目,是由東京城各大青樓和行會來舉辦的,聽說還會在這個期間選拔出東京城最大的行首花旦。
反正看母親激動地收拾自己的裙襖,鐵心源就認為自己可能真的要去看大宋最熱鬧的一場演藝節(jié)目,只要看看母親濃妝艷抹的樣子,自己很可能還要隨著母親一起下場,據(jù)說——魚龍舞可是不分良賤的。
“娘,我不想去!”
“去,怎么不去,娘的花黃都貼好了,源兒換上花襖一定把別人的臟娃娃全都比下去。”
鐵心源努力地轉(zhuǎn)過頭不想看母親把自己貼成二郎神的模樣,再次努力道:“我不想去,我要和狐貍玩……”
“必須去,碧油車娘都雇好了,明天的時候全東京城的人都在金明池,你干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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