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這張一路上經(jīng)過幾種傳遞模式的報告,阿卡多冷笑了一聲之后,就把這張紙丟給了身邊陪同他的德國空軍元帥凱瑟琳。作為投放原子彈的直接使用軍種,凱瑟琳必須親自觀看這種武器的實際威力,才能更加直觀的將這種武器用于實戰(zhàn)之中。
凱瑟琳接過了元遞給他的報告,只看了幾行之后,就抬起頭來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阿卡多。他的眼睛里滿是震驚和憤怒,還帶著三分不解和疑惑這日本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然在德國最強大的時候,玩這種危險的挑釁行為
如果放在一個月前,凱瑟琳甚至也只能建議轟炸日本北部地區(qū)進行報復(fù),即便是使用遠東共和國的軍事基地,也只能保證對日本一些不重要的軍事地區(qū)實施輕微的報復(fù)性轟炸。可是現(xiàn)在,德國已經(jīng)掌握了魔鬼才能擁有的級武器,日本人這么做,完全就是在給第三帝國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實施最不人道的核報復(fù)。
就在德國準備找一個倒霉的國家,進行核訛詐以更快的結(jié)束戰(zhàn)爭的時候,日本這個可愛的國家竟然在人山人海之中舉起了自己的小手,自愿報名凱瑟琳都不知道該說日本無畏好呢,還是說這個國家愚蠢好。
沒有等凱瑟琳說什么建議,阿卡多就已經(jīng)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安娜開口吩咐道:“安排汽車,立刻返回埃及我要搭乘飛機返回意大利,然后從那里直接飛回柏林。1o個小時之內(nèi),我要在元府邸表講話,針對日本的這一次挑釁行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說完這些之后,阿卡多轉(zhuǎn)身走到了陳氏夫婦的面前,面色冷峻的對兩個人說道:“很遺憾,我因為日本的挑釁行為不能與二位詳談了,我要急著趕回柏林去這一次日本違反國際公約,對我國使用化學(xué)武器,我要在報復(fù)反擊之前,譴責(zé)這種無視人道的行為。”
挑釁挑釁德國日本人是不是傻了陳外交官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正如同這個時空之中的我們,突然聽說抽了的耳光,然后一邊打一邊罵說要干了美國一樣。遠處原子彈形成的硝煙還沒有散去好么日本的諸君你們要不要這么趕著送死啊
隨著一聲令下,黨衛(wèi)軍的士兵們都跟著元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個半地下觀測掩體,一邊的軍官還在阿卡多出去的時候,高聲的喊出了元萬歲的口號。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很快日本人在遠東投放化學(xué)武器的事情,就被所有來到這里的賓客們知道了。
然后大家就有了一個共同的談資,來溝通彼此之間不算密切的友誼所有人都在為日本感覺到悲哀,以“可憐的日本人”為話題,意大利還有法國英國西伯利亞甚至是中國的代表們,很快就變成了親密的朋友。
唯一沒有說什么的,是刻意從以色列請來的兩個美國報刊記者,他們端著照相機尷尬的站在角落那里,仿佛是被世界遺忘掉的兩個小丑一般。在來之前,他們還擔(dān)心自己來到軸心國拿不到什么像樣的新聞回去不好交差,可是現(xiàn)在他們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家鄉(xiāng)那美麗的城市,會不會在某天夜里就從地球上永遠的消失掉了。
他們回去之后要根據(jù)親眼看見的一切,寫出真實的報道來,可這也是最讓他們頭痛的一件事情:他們要說什么說敵人擁有了一種可以一下子毀滅一整座城市的武器么說那枚巨大的炸彈爆炸之后,十公里之外的地方,都可以清晰的看見蘑菇云么
美國還在和德國作戰(zhàn),這場戰(zhàn)爭最后需要分出勝負么而面對德國這樣一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勝利最后真的會屬于美國么如此多的疑問充斥滿兩個人的腦中,讓他們沒有辦法再去和面前的那些賓客特使們,去為遙遠的日本悲哀什么。
當(dāng)阿卡多的車隊離開這個觀察基地的時候,門口停靠著幾輛陳舊的卡車,而在卡車的旁邊,匍匐在地上穿著國防軍的黑人一下接著一下對著疾馳而去的阿卡多的車隊膜拜著。這些黑人之中,帶頭的那個就是一個在非洲呼風(fēng)喚雨,說一不二的弗庫曼將軍。
一直到很久之后阿卡多因病去世,非洲一直都在第三帝國的實際掌控之下,甚至連弗庫曼將軍的孫子接掌了大權(quán)之后,都沒有膽子生出一絲一毫的反叛之心,這也可以說,是1939年的那一場核試驗之后,留在弗庫曼家族心頭的陰影吧。
沒有一絲停頓,阿卡多用最快的度趕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柏林,在那里,他一下飛機就看見了等候在機場內(nèi)的德國宣傳部長,盤著髻風(fēng)韻十足的芬妮。后者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一記兩個人都懂的媚眼之后,遞給了元一份準備好了的演講稿:“都準備好了,我的元隨時都可以開始廣播,電視直播將同步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