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閔美順下意識地看向金范秀懷里的崔仁赫。
“不用擔(dān)心,東俊說話向來刻板認(rèn)真,其實就是請他來分擔(dān)一些你的壓力,加上他有些身手,遇到特殊情況時也能應(yīng)對的更加自如。”
閔美順點了點頭,金范秀的話讓她看到了他對她的用心,可她不理解的是,為什么要請一個大男人來照看崔仁赫,而且是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大男人。
見閔美順稍稍放松的神情,金范秀笑著一把摟過她,溫柔道:“過幾天我會請幾個老師來,培養(yǎng)一下仁赫的興趣愛好,男孩子嘛,涉獵就該廣泛點,不能總被你圈在家當(dāng)乖寶寶吧。”
聽到這番話,崔仁赫真想為老爹鼓個掌。自從搬來這里后,他一直被自己這個繼母關(guān)在家里,只因為閔美順將他視如己出,生怕哪磕著碰著,回頭不好向他老爹交代。要他真是個孩童倒還好說,可這副身軀里的靈魂是個成年人,試問一個成年人受得了待在屋子里一年不出門嗎?不對,閔美順偶爾還會抱著他去看海,但看海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東俊,你先幫我照看下仁赫,我和美順還有些話要說。順便幫我把行李從車上搬下來吧。”
金范秀說完將崔仁赫放坐在沙發(fā)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回身就牽著閔美順的手走向別墅的二樓。留下崔仁赫和李東俊一大一小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
自己這個老爹倒是心大,留他一人和一個剛進家門的陌生人獨處,就不怕自己被拐走嗎?不過從這個保鏢一進門,崔仁赫就開始觀察他了。從他的站姿來看,筆直工整,挺拔有力,看樣子確是像受過訓(xùn)練。還有他露在黑色短袖外的皮膚,黝黑黝黑的,再細(xì)看,甚至能發(fā)現(xiàn)他黝黑的皮膚下隱藏著的一些疤痕。通過這兩點,崔仁赫斷定面前的這個保鏢絕不是個普通的保鏢,他身上的這些傷痕是有故事的。
李東俊收到指令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搬行李,在回身的一瞬間目光掃過崔仁赫時,僅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鐘,便收回目光推門而出。
即使是一瞥,崔仁赫也能感覺到這個保鏢剛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說不明的意味,可即便有著成年人的靈魂,也猜不透這其中的意思。索性坐在沙發(fā)上,晃著兩只小腳,優(yōu)哉游哉地看著李東俊一趟一趟的往屋里搬東西。還別說,老爹這次回來帶的東西還真不少,大包小包的堆在客廳里。要是平常的孩童,此時肯定會好奇心大起,想要一探這些包里到底裝著什么,有沒有自己的玩具之類的。
可崔仁赫不僅不關(guān)心,甚至覺得坐著有些累,索性趴在沙發(fā)上,兩手撐著下巴,眼睛隨著李東俊進進出出的身影來回動著。
“你不累嗎?”許久過后,崔仁赫用他稚嫩的奶音詢問著這位保鏢。
李東俊聽到聲音后放下手里的包裹,兩手撐著膝蓋,微微喘著些粗氣。還別說,這位保鏢已經(jīng)來來回回搬了快二十分鐘了,中間卻沒見他喘過什么氣,呼吸依舊平穩(wěn),要不是崔仁赫喊他停下,或許他還能接著搬。
“要喝水嗎?”崔仁赫頂著那張清新可愛的小臉笑瞇瞇地看著這個保鏢。
李東俊稍稍有些愣神,他沒想到一個兩歲的孩童居然知道表達關(guān)心。而他終究也不是機器,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沖著男孩點了點頭。
“喏,水杯在茶幾上,我”崔仁赫下意識地想爬起身去倒水,可他很快意識到現(xiàn)在這個身軀只是個兩歲孩童,便吞回了嘴邊的話,繼續(xù)道:“我?guī)筒涣四悖愕米约旱埂!?
好在言語的轉(zhuǎn)換之快,李東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自顧自地走到茶幾前拿起一只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其實崔仁赫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對一個新來的保鏢如此友好,常理來說,他是他的顧客,只有保鏢照顧雇主的份,哪有雇主反過來照顧保鏢的。可后來崔仁赫想明白了,因為老爹的話給了他一些信息,這個保鏢雇來只是分擔(dān)繼母的壓力,換句話說,等他長到可以上學(xué)的年紀(jì),也就不需要這個保鏢了。所以既然要相處,何不相處的愉快點。只是崔仁赫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保鏢跟了他整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