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瞳暫且持觀望態(tài)度, 接著聽聽看再說。
10號女教導主任看著就一臉嚴肅, 說出來的話也很不客氣:“不要哭, 遇到事情就知道哭, 你脖子上的東西里面裝的都是水么?知道預言家要死, 也上警了, 上警之后再說怕死, 求狼人別刀你,你認為有可能么?
“為了不死也要努力想辦法嬴啊。7號小姑娘, 你明明玩過狼人殺,預言家上警也不求警徽, 不努力讓大家相信你,干巴巴給8號扔個金水, 就開始哭, ”10號女教導主任意外地對狼人殺挺熟悉的樣子,“你讓我很難相信啊。”
“如果你玩過狼人殺, 又拿了預言家牌, 那么長的夜里, 你就沒好好想想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求活命不管游戲輸贏, 還是要上警讓大家相信你要警徽?我覺得你要么是狼人悍跳, 用哭來博取大家同情, 要么就是真的沒腦子。”
“退水。”
10號女教導主任嘴上真的是一點余地都不留, 把7號損了一通,7號委屈得嘴張張合合,偏偏什么辯解也說不出來。
林瞳覺得10號說得也不是沒道理, 畢竟在昨天夜里,時間真的很長。林瞳都要把自己聽過的12號歌手栗子的歌從頭到尾一首一首地唱完了。說7號栗色頭發(fā)害怕,害怕了這么久還沒冷靜下來么?
11號儒雅大親相對和藹可親,笑嘻嘻地安慰7號:“畢竟小姑娘還太小了嘛,一時嚇懵了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小姑娘你說話的時候聲音一直發(fā)抖,沒有預言家發(fā)金水的底氣。不管你害不害怕,發(fā)自己驗過的人的金水都應該是底氣十足的。我不是預言家,我后面就12號了,再看看他的發(fā)言,我比較一下,再做決定。退水。”
11號也不相信7號,而且說的理由和10號基本一樣,這是存在跟風的可能性的。再看看,看看再說。
12號栗子始終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掃視全場,從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聲音:“你們期待我說什么?”
哇哦。這是手不能動,能動的話林瞳想要摸摸自己的耳朵。現(xiàn)場聽和隔著電子屏幕聽真的差別很大,像是天鵝絨一樣順滑,像貝斯一樣低沉,他的嗓音一出來,就會自然而然地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將如同脫韁野馬一樣的思緒拉回來。
開口跪。不愧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的男人。
“前面的10號,11號都不信7號,我如果說我是預言家,警徽是不是就到我手上了?”林瞳坐在他正對面,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嘴角的挑起的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很遺憾,我不是。”賣了個關子,觀察夠一圈人的表情,他才接著慢悠悠地說,“這個底牌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能為了要警徽就硬說自己是預言家,我的牌沒有驗人的功能啊。”
“我也覺得這個7號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原因我不多說,畢竟現(xiàn)在警上就她一個預言家,她肯可能是個真預言家,萬一挑她刺多了,把我打進狼坑怎么辦?”
“我不在這里為她歸票,反正我也沒有投票功能,警下的自己想。如果她不是預言家,警下就得有一個預言家。那么,還有誰能做成預言家?”他挨個數(shù),同警下的玩家挨個對視,“2號,3號,4號,5號,6號,8號,9號。”
林瞳皺眉,躲開了他的目光。
“這樣吧,我不退水,給大家留一個思考的余地。”
“請不競選警長的玩家說:退水。”
“還留在警上競選的玩家有:7號,12號。”
“請沒有競選警長的玩家說出你想要投票的玩家的號碼牌。玩家在1分鐘內不說話被視為自動棄權。”
又聽不見了……這游戲對五感的屏蔽簡直登峰造極。
林瞳覺得12號歌手栗子有點怪,卻說不出是哪里怪。從邏輯上分析他時個好人的可能性其實蠻大的,如果是狼,不應該放棄幾乎唾手可得的警徽。但她就覺得有種違和感。
林瞳選擇了棄權。
“投給7號的有:3號、5號、8號。”
“投給12號的有:4號。”
“7號玩家當選警長。昨夜是平安夜。請選擇開始順時針或逆時針發(fā)言。”
7號栗色頭發(fā)面前面前本來由橙黃色火焰纏繞而成的數(shù)字“7”跳動一下,變成了白色。代表她已經(jīng)得到了警徽。
7號栗色頭發(fā)喜形于色。“從……”她左右看看,“逆時針發(fā)言。”
逆時針從6號開始,就是林瞳先開始發(fā)言。全程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林瞳身上。
“我、”林瞳組織一下語言,她狼人殺經(jīng)驗也不多,“我先說自己的身份,我是個平民,閉眼平民,昨天夜里只感覺時間太長,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上警,不添亂,那我為什么棄票呢?因為我覺得這個警徽在12號說自己不是預言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落到了7號手里。警上唯一預言家嘛,肯定拿警徽,我在這一票無關緊要的。沒有其他預言家出來的情況下,我肯定是跟唯一預言家走的。”
“正邏輯想,如果7號真是預言家,那狼在干什么?慫狼局,全員打倒鉤?肯定得有倒鉤狼給預言家上票。那么投給預言家的票里就不干凈。我不想把自己做得不干凈,就棄票了。”
狼人殺,要先把自己聊干凈,再推測狼人。
“從反邏輯想,如果7號是狼,她的狼隊友肯定在警下給她上票吧。所以投給7號的票里還是有狼,就3號、5號、8號也要好好聊一下。因此,我就沒上票。”
“但我沒想到還會有人投12號。”林瞳轉頭看向4號中年婦女,“4號,你這需要解釋一下。你是什么身份,出于什么樣的想法投的這一票,要說明白。”
4號是警下預言家?林瞳在猜測,但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很容易變成給4號遞話,然后她跟四號就會被捆綁在一起。這是自毀長城。
“說句題外話,7號說的那個游戲中死亡會是怎么一種死法,我們是游戲贏了回原世界,還是不管輸贏都能回去,我覺得這點挺重要的,雖然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
林瞳想了想,就這些,沒什么別的了,“過。”
5號的小姑娘是個真正的小姑娘,學生頭,校服,看著是初中生,最初來到這里眼淚就跟水龍頭似的,哭個沒玩,第一夜過去倒是好了不少。結結巴巴地說自己沒玩過狼人殺,只是7號說自己是預言家,就投了。
林瞳:原來現(xiàn)在學生都這么好騙么?人販子是不是生意興隆啊?
開個玩笑。很快就到了4號中年婦女。
她氣勢洶洶地,張口就說:“我才是預言家,你是個冒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