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我還要茍發(fā)育。
方牧將手中的木箱子往后面擺了擺,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仵作。”
眼前的女人身份也很可疑,監(jiān)天司這個機構也很可疑,方牧并不打算和他們多做來往。
卿若梧點了點頭,任由方牧離開。
等到方牧離開之后,卿若梧來到女尸旁邊,伸手撥弄女尸的頭顱。
在她撥弄女尸頭顱時,女尸的眼皮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嘴角微微的上揚,嘴唇也裂開來,露出里面猩紅的口腔。
這個模樣,好像是在笑。
卿若梧淡淡的道:“今晚,我來守著你,倒是想看看你做些什么。”
女尸似乎聽到了卿若梧的話,原本抖動的眼皮猛的睜開。
里面的眼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紅。
“人間自有人間道,莫入歧途誤自身,看來你還是不懂。”
卿若梧眼神變得冰冷,眼角的淚痣更加凸顯。
女尸的眼睛重新閉上,笑容也消失不見。
……
方牧經過了漫長的跋涉之后,終于回到了大荒村的家中。
體內的一絲真氣如火,讓他并不覺得疲憊,一晚上沒有休息的疲倦也一掃而空。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嗎?”
方牧看著自己的手,感覺現(xiàn)在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那絲真氣停留在丹田中,卻如臂指使,想讓它去哪里就去哪里。
“對了,那封信。”
方牧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封信,將信紙拆開。
這封信上面有淡淡的血漬,里面的信紙也有血漬,像是梅花落下,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
“我好害怕,從前幾天起,就有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夢中,他離我越來越近,手里抱著四個東西。”
“每天我都要夢到他,他手里的四個東西越來越近,我能聽到哭聲,也能聽到喊聲,它們在喊我的名字,直到昨天晚上……”
“我沒有做夢,我卻看到他,站在窗外,抱著四個東西……他說……”
“你屬于我……”
信紙的內容到這里就停了下來,在末尾上掛著潦草的圖案。
四個圓滾滾的圓圈,擺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狀。
光從這個來看,根本看不出是個什么東西,除了四四方方的擺放以外。
“這是什么意思呢……”方牧摸了摸下巴,上面的內容讓人模糊不清。
一股焦黑的味道傳來,信紙正慢慢化作灰燼。
方牧松開手,手上面已經空空如也。
“那個人……到底是誰?”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那個人,那個在窗外看著女尸的,大概率就是殺了女尸的人。
“嗯……嗯?”
這時,方牧突然覺得渾身一寒,好像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著似的。
冰冷的感覺仿如實質,并不是虛無的東西。
“盯上我了嗎?”方牧扭頭看向四周,四周安靜一片,并沒有什么詭異的情況。
可是這種猶如實質的陰冷,卻如同附骨之疽般驅之不散。
一開始無頭女尸找上門來,方牧就猜到會有這一刻。
陰冷的感覺只是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牧摸了摸懷里的陰鬼刺和染血肚兜,將木箱子放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