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泊蛟有點不相信洪濤的話,一向對大宋溫情脈脈的姑丈,咋突然就想開了呢。
“誰說假話誰是你兒子!來,這兩把槍歸你了,子彈和我的衛(wèi)隊要,你殺不動了讓我的衛(wèi)隊殺,他們不怕殺人。什么時候殺過癮再回來,我留在這里繼續(xù)挖河道,估計晚上之前是哪兒也去不了了,時間多得是。不過有一樣,城里的那些豪族首領我要活的,也不用太多,給我留五六十人就成,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說著玩,洪濤把腰帶上的兩把轉輪槍解了下來,往桌上一拍。
“成,就交給我吧!爪洼島我又不是沒上過,今天大名府就是爪洼島啦!來人,吹集合哨,統(tǒng)統(tǒng)帶上一天的干糧,急行軍,我?guī)銈兺莱侨ィ 辈打杂X得洪濤這是在故意激火,搞得好像自己不敢殺人一樣。
“陛下,您不能讓他去,他真敢下手啊!”孔沛看著泊蛟抓起桌上的短槍美滋滋的跑了,一把抓住洪濤的胳膊,滿臉憂慮。
“你屠過城?”洪濤右手勺子挪到左手,接著吃早飯。
“沒有……”孔沛搖了搖腦袋。
“他屠過?”洪濤接著邊吃邊問。
“……好像也沒有……”孔沛又搖了搖頭。
“這不結了,你以為是個人就能屠城?我把話放這兒,除了我的衛(wèi)隊,你把金河帝國的軍官全叫來,連海軍帶陸軍的,沒一個能挺過半小時。拿大炮玩命炸他們誰都成,面對面的殺人,連你我在內,全是口販子,還不如他們厲害呢。”洪濤把最后一口粥喝完,舉著勺子指了指正在河道里挖掘的預備役營。
孔沛不敢相信洪濤的預言,也不敢不信,提心吊膽的在河邊等了一下午,每隔一會兒就問一遍桅桿上的瞭望手大名府方向有沒有濃煙沖天。洪濤沒搭理他,而是一心一意去繼續(xù)忽悠那名小上尉,務必做到洗腦洗干凈。當夕陽西斜沉,大地被籠罩在一片金黃色色中時,泊蛟的部隊才回來。
“你要是今晚不露面,老孔估計就得變成望夫石,以前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們倆之間還有這么深厚的感情呢?”一見到泊蛟的德性,洪濤就放心了,他身上一點煞氣都沒有,倒是顯得很落寞。
“我想他干什么?我是惦記大名府里的那些百姓呢,他們和當年陛下抓我時一樣,并不是想故意和大宋作對,只是聽命而已,罪不至死……”孔沛沒聽懂洪濤話中的譏諷味道,背背山這種文化在大宋還沒那么普遍。
“罪至不至死,他們說了不算,應該由戰(zhàn)場指揮官來判定!”一聽孔沛的話,泊蛟的精神頭又來了。
“你這點狠心都長嘴上了!來吧,匯報匯報,泊蛟大將軍此行殺了多少人啊?屠城了沒有啊?”洪濤算是看透了,泊蛟也是普通人的范疇,即便喊得聲音再高、狠話扔得再多,他也還沒失去人性。
“城里的十一家我都抓來了,敢反抗的當場擊斃,殺得好幾條街的路面的紅了!”泊蛟不太服,還想給自己加點兇名。
“哦,你真是太殘忍了、太兇殘了!中尉,你和我說說,陸戰(zhàn)隊都干什么了。”洪濤做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但后一句話就讓泊蛟有點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