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帝國有四個孩子,但我說走還不是走了。男子漢大丈夫,事業(yè)才是第一位的。而且我也沒說讓你拋妻棄子啊,你先到大宋工作一年試試環(huán)境,就當是一次出征。如果這里適合你,你就把妻子孩子接過來,大宋也不是沒有學校,難道你覺得我辦的學校會不如帝國大學?”一聽小上尉的口氣,洪濤就覺得有門兒,趕緊又把他的前程勾畫了勾畫,說得是有理有據。
“您……您覺得我到大宋是繼續(xù)當軍官合適呢,還是去工廠里當個經理啥的?我不光會統(tǒng)計,其實我在帝國軍校里學的是參謀專業(yè),原本想去陸軍參謀部的,可惜當時我沒上過戰(zhàn)場,人家不收沒有作戰(zhàn)經驗的人,這才去了造船廠。”小上尉開始跟著洪濤的思路走了,努力證明著自己的能力。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在軍隊里發(fā)揮不出才能,最適合你的位置就是從政。去當一名地方官,鍛煉幾年,干出成績,說不定就是守牧一方的父母官了,比如市長啥的,你說呢?”洪濤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拍著小上尉的胳膊,給他把最后一塊拼圖畫了上去,于是這位小上尉的未來就成型了。
“市長!我能當市長?嘿嘿嘿……我……”小上尉聽了洪濤給自己規(guī)劃的前途,很驚喜也很激動,能得到老皇帝的贊許,這是很光榮的事情。雖然他從來也沒和這位老皇帝共事過,可是他從小就聽過有關這位老皇帝的n多傳聞,幾乎每一個都能讓他浮想聯翩。
“敵襲!注意隱蔽!嗚……嗚……咚咚咚……嘩啦……”正當洪濤準備接受這名小上尉的投誠時,河岸邊上一聲凄厲的喊叫把他前面的努力全給抹平了,跟隨在這聲喊叫之后的是一種空氣被摩擦的聲響,然后就是重物落地和落水的動靜。
“艸他個大爺的!這是投石機!瞭望手,給我找出它的位置,讓迫擊炮干掉它!”洪濤怒了,太可恨了,你要不就早點扔,要不就晚點扔,干嘛非這個時候扔呢,這不是成心和自己搗亂嘛!不成,絕對不能忍,必須以牙還牙!
這次來的,不光是投石機,還有騎兵。對方見到步兵無法突破防線,干脆把騎兵也搬了出來。按照這時候的作戰(zhàn)理念,沖破敵人防線最有效的兵種就是騎兵了。至于說這些北方豪族是從什么地方弄來這么多戰(zhàn)馬的,答案很簡單,肯定和蒙古人有關系。當年蒙古人后撤的時候,估計這些豪族也沒閑著,把蒙古人來不及帶走的漢人部隊都接收了,里面自然不缺騎兵。
帝國陸軍和陸戰(zhàn)隊對付騎兵和對付步兵的辦法基本差不多,距離遠了用炮、中距離用槍、近距離啥也不用,因為就不能讓騎兵沖到近距離來。洪濤也沒想到這些豪族們手里還會有騎兵和投石機,幸好騎兵的數量不太多,組織也不是非常嚴密,而且只從河岸西邊一個方向發(fā)起沖鋒,最終還是沒有突破河岸這條防線。
可投石機就有點討厭了,它的數量倒是不多,但在火把遍布的黑夜里很難發(fā)現它的蹤跡,只能根據石塊的落點來估算飛行軌跡,再用燃燒彈探路,照到目標之后摧毀。這個工作耗費了陸戰(zhàn)隊的很多燃燒彈,不過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光打掉了七八臺投石機、燒到了很多人,還迫使敵人的陣線不得不后退了幾百米。誰也不愿意去挨這種鬼火的邊,即使有命令,這些半軍半民的部隊也維持不住。
士氣,在冷兵器時期作戰(zhàn),紀律、士氣、天氣比裝備、陣型、單兵能力更重要。很顯然,這些豪族的軍隊紀律很一般,天氣也幫不上他們什么忙,一上來這兩板斧不光沒得逞,還遭受了很大的傷亡,原本以多欺少的高漲士氣立馬就低落了。士氣一弱,其余問題就都來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岸邊陷入了相對的平靜,除了迫擊炮隔三差五的會向比較黑暗的區(qū)域發(fā)射一顆燃燒彈、帝國陸軍和陸戰(zhàn)隊的狙擊手時不時給那些敢于進入三百米范圍之內的人影來一槍之外,雙方再沒什么大動作。(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