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城聞言“嗤”地輕笑了出來,“三個大男人一起算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不害臊我還嫌丟人。”
傅言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要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大哥當(dāng)年就不會被她害得差點(diǎn)死在手術(shù)臺上。”
提到這件事,眾人又都沉默了下來,還是商伯旸最先出聲打斷:“行了,少說兩句。”
邵玉城還待說些什么,卻見面前那輛出租車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他匆忙掏出兩張錢,連數(shù)都來不及,便一股腦塞給司機(jī),掛了電話便追上去。
春寒料峭,夜風(fēng)吹醒了段子矜不少的酒意,她坐在酒店面前的噴泉池邊,呆呆地看著地面,直到邵玉城的嗓音橫空插了進(jìn)來——
“段悠,你還真敢回來!”
段子矜心顫了顫,手中握緊了拳,不動聲色地抬頭看著他,“你在跟我說話?”
“這里除了你和我,還有第三個人嗎?”邵玉城陰沉的視線鎖住她面無表情的臉,“不用跟我裝傻,雖然我不知道你回來是為了什么,但是我警告你,離我大哥遠(yuǎn)一點(diǎn)。”
段子矜的眸光微微閃爍,在無人可見處,整顆心絞在了一起。
從前江臨就跟傅家三公子傅言、商家的獨(dú)子商伯旸和邵家這位玩世不恭的小少爺走得近。商伯旸冷傲孤僻,傅言情性寡淡,她始終不知道這二人對她的態(tài)度。只有邵玉城,每次一見到她,必笑著叫她一聲嫂子。
如今就連邵玉城也用這種眼光看待她,用這種口吻警告她……這是不是說明,她和江臨真的回不去了?
……這不也挺好的?這不正是那人想要的?
今晚的風(fēng)真大,她竟被風(fēng)吹得想落淚。
段子矜眨了眨眼,慢慢站了起來,光亮壓進(jìn)她的眸中,一點(diǎn)溫度也沒有,“你特意追上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