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坐在小山包上,小山包下穿著八路軍服的戰(zhàn)士在訓(xùn)練著,沒錯,是八路的軍服。
胡斌這幾天一直坐在這里,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為了救一個過馬路的孩子,被后八輪給撞死了,怎么就到了這里了呢,自己可是考入軍校進(jìn)入到特種部隊當(dāng)總教官的,已經(jīng)12年了時間啊。
第一次回家鄉(xiāng)看望病危的院長,剛剛從醫(yī)院那邊出來,就這么倒霉的“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撫養(yǎng)自己十八年的孤兒院院長的前面,也不知道院長他老人家知道這個消息以后,能不能承受的住。
可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穿越了。穿越到了1937年12月份的山西和陜西的邊界處。
“長貴啊,你看你家胡斌又在那個山頭坐著了,從他上次被炸了以后,這幾天都是在這樣,咋回事啊,不是炸傻了吧?”此時,下面一個連長看著一個中年人說道。
“我也不知道,問他啥,啥都不說,就是沉默著,讓他去學(xué)校,他也不去!”那個叫胡長貴的人,此時也擔(dān)心的看著山頭上的胡斌。
本來胡斌以前就是紅小兵,走完長征才13歲不到,后來跟著胡長貴到了這邊,被送到學(xué)校去讀書了,結(jié)果前幾天,鬼子的飛機(jī)來襲,他們學(xué)校被炸了。
胡斌被倒塌的教學(xué)樓給埋了,好在部隊這邊過去救援的及時,要不然胡斌就交待了,不過,胡斌昏睡了幾天,醒來以后,白天一直坐在山頭那邊看著遠(yuǎn)方,晚上吃完就睡。
“哎,你看,那個小子是不是在抽煙啊?”那個連長一看胡斌那邊在冒著煙氣,而且手上確實是往嘴上送著什么東西。
“什么,又偷老子的煙絲,連長你等等,我上去看看!”胡長貴聽到了,馬上就往那個山包上面跑了。
“瑪?shù)拢献釉趺淳痛┰搅耍€成了一個剛剛發(fā)育好的小孩!哎!這個是怎么回事啊?”胡斌坐在那里,郁悶的說道。
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胡長貴跑過來的身影,連忙吸了一口,正好到了煙屁股那里,然后把煙頭往腳下一踩,滅了,繼續(xù)看著遠(yuǎn)方。
“小斌,小斌!你小子是不是不學(xué)好啊,又偷了我煙絲是不是?”過了一會兒,胡長貴過來,對著坐在那里的胡斌喊道。
胡斌沒有說話。
“你到底是怎么了?現(xiàn)在學(xué)校也復(fù)課了,老師都還找來了,問你怎么沒有去學(xué)校?你天天坐著干嘛,明天去學(xué)校去!真是的,坐在這里也不嫌冷!剛剛才好呢,也不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胡長貴說著就去拉胡斌。
“不去,上學(xué)有個屁用!”胡斌坐在那里說道,他前世都上到軍校了,也算是本科了,現(xiàn)在還去上什么學(xué)。
“什么,你說什么?”胡長貴聽到了胡斌的話,愣了一下,馬上提高了聲音問道。
“我不去上學(xué),我要殺鬼子!”胡斌坐在那里說道。
“你殺個屁鬼子,槍都拿不起,還殺鬼子!”胡長貴直接罵了一句。
“把你槍給我,你看我拿的起不?”胡斌頂了一句過去說道。
“行了,回家,要休息回家休息去,天都要黑了,走!”胡長貴拉著胡斌起來,就往營地那邊去。
很快,胡斌就到了軍營里面,胡長貴是一個排長,還沒有自己單獨的房間,只能和戰(zhàn)士們擠在一起,而胡斌則是和胡長貴睡在一張床上面,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胡斌在睡,而胡長貴則是在床邊坐著,然后把頭搭在床沿上睡。
胡斌回到軍營以后,那些戰(zhàn)士看到了,紛紛小聲的說道:“這個書呆子,又去山包那里,長貴也不容易,就這么一個兒子了,還是個書呆子!”
“算了,少說兩句,長貴不就是為了這個兒子活著嗎?”旁邊的一個人馬上說道。
等胡斌回到了營房以后,胡長貴就出去了,而胡斌躺在床上,頭枕著雙手,看著上面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