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著花樣的盤她,怎么都盤不夠。
一番折騰,總算饜足的放開了她。
童如煙身體快要散架,聲音殘留著事后的余韻:“幾點了?”
秦司年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滿足的閉了一下眼睛:“還早!”
童如煙想了想:“我們今天是不是該去報案?徐昆一家子,還是得有警方的保護我才放心!”
“嗯!晚點兒就去!”
秦司年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意猶未盡的回味中。
童如煙卻漸漸清醒起來。
她想起了前天在小巷里看到的徐昆一家,窮困,窘迫。
她也想起了昨天在吳家別墅經(jīng)歷的情形,恐怖,殘忍。
“不行,不能睡了,我今天上午還有課呢!”
童如煙坐起身,找到手機,一看時間:“天吶,都這么晚了?我今天上午還有一堂專業(yè)課呢,不能缺席的!”
“別急嘛,我看過你的課程表,今天最后一堂才是專業(yè)課,不急,還來得及!”
“可邱老師讓我今天上午去他辦公室把合同簽了!”
一聽到合同二字,秦司年骨子里屬于商人的敏感觸覺讓他立馬謹(jǐn)醒了幾分。
“什么合同?”
“就我那畫,出圍了,可以進拍賣會了,邱老師讓我簽個慈善捐贈合同,把拍賣所得的所有款項都用于對失學(xué)兒童的資助!”
童如煙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強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錢不錢的都是另外一回事,最重要的是這種被人肯定的感覺,太珍貴了!
秦司年做生意是個天才,不管在哪個行業(yè),都有著超強的吸金能力,但是藝術(shù)領(lǐng)域是他的盲區(qū)。
在他看來,童如煙畫的那些東西,可能也有些價值,可你要說真的能值多少多少錢,那就是胡扯了!
不過,老婆的事業(yè)嘛,他這個身為老公的,自然是要大力支持的咯!
“什么拍賣會?我能去嗎?”
“你想去嗎?”
“可以去看看!我也想為慈善事業(yè)貢獻(xiàn)一份力量嘛!”
“那好,我今天去問問邱老師,看能不能要兩張門票!”
童如煙下床沖洗去了。
秦司年也跟著去了浴室。
一番洗漱,穿戴整齊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
秦司年的手機一直響,每周一有個重要例會,集團高層都會等他的指示,以便能更順利,更快捷的開展這一周的工作!
童如煙也趕時間要去學(xué)校。
那派出所報案的事情,就只能往下午挪了!
華藝。
邱老師的辦公室。
童如煙進去的時候,邱老師已經(jīng)把合同都準(zhǔn)備好了:“如煙同學(xué),你的這副《鏡》很不錯啊!我們導(dǎo)師組交換過意見,一致認(rèn)為你畫功精湛,筆力老道,立意也很新穎,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童如煙連忙謙虛的說道:“邱老師,您過獎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
“你確實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假以時日,你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
“謝謝老師!”
童如煙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褒獎,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聽邱老師講了一下接下來的拍賣流程,她順利的要到了幾張參加慈善拍賣的門票,正要離開,邱老師又叫住了她。
“如煙同學(xué),蘇老師拜托我替她問一下你的意見!”
“蘇老師?”
童如煙心里像是突然蹦進了一頭小鹿,嘀嗒嘀嗒的蹦跶起來。
蘇老師本名蘇望蘭,五十多歲,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在藝術(shù)家聲望很高。
童如煙剛進華藝的時候,第一意愿就是去蘇望蘭的班,只可惜蘇望蘭對名下弟子要求極其嚴(yán)苛,每一個都是她親自挑選親自考核,從不收走關(guān)系進來的插班生。
童如煙的心里生出一絲期待:“蘇老師怎么說?”
“蘇老師問你本科畢業(yè)后,愿不愿意繼續(xù)深造?她可以為你預(yù)留碩士名額!”
“真的嗎?”
童如煙被巨大的驚喜擊中:“蘇老師真的這么說嗎?她愿意讓我做她的學(xué)生?”
“是的,蘇老師看過你的這副《鏡》,觸動很大,她說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看到像你這么有天賦的年輕人了!”
邱老師說著,取出一張名片遞給童如煙:“這是蘇老師讓我交給你的,有什么疑問,你可以隨時跟她聯(lián)系!”
“好好!太好了!”
童如煙激動得都快語無倫次了。
她來到清靜無人的湖泊邊,給蘇老師打了電話。
兩人在電話里聊得很十分投緣,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童如煙自然不會告訴蘇老師,當(dāng)她還是林若晚的時候,就已經(jīng)十分仰慕和崇拜蘇老師了。
結(jié)束通話后,童如煙心情好得快要飄起來了。
“美女,借個火!”
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她嚇了一跳,剛才凈顧著高興了,連身邊什么時候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她一抬頭,眼瞳驀地睜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