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累了嗎,我們回去吧。”一旁的夕葉就想要攙著夏念離開了這地方。
夏念了然,明白夕葉的意思,她分明是想要打斷這個話題,只是自己絲毫沒有離開的想法,只是緩緩道:“這些事,我總要知道,只是看誰告訴我罷了。你們先告訴我,也讓我有個準(zhǔn)備。”
夕葉猶豫一番,才開口道:“那北翟國睿王,說起來真是一個傳奇人物。奴婢未曾見過,只聽說他師從潯月教掌門,武藝卓絕,之前一直在潯月教呆著,是直到弱冠之年才回到北翟國皇宮……”
“等一下!”未等夕葉說完,夏念急急打斷了她,緊張問道:“你剛剛說什么,什么潯月?”
夏念心中不能平靜,自己便是隨父母去遠(yuǎn)郊潯月山茶莊買茶葉才不小心跌落,醒來便到了這里,如今又聽見潯月二字,怎能不激動?
“公主,奴婢也是聽宮里老嬤嬤說起,潯月教獨(dú)立于朝堂的江湖教派,教派精于武學(xué),只是聽聞若非潯月教中人,無人能尋到其教址潯月山。”
“無人能尋到教址?”夏念心里剛?cè)计饋淼囊稽c(diǎn)希望又暗了些,又問,“你剛剛說那睿王是潯月教弟子,可他是皇子,怎么又會在外那么長時間?”
“這,奴婢不知道了。”
夏念想著也是覺得自己太著急了些,一個東琴國的丫鬟,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別國皇子的事情呢?可是這里的潯月山,與自己之前所在的潯月山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如果是,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有希望能夠回到自己來的地方?
“夕葉,這么說,那睿王應(yīng)當(dāng)是武藝精絕之人,怎會輕易被俘虜?”
夏念已經(jīng)暗暗決定要去會會那睿王,至少也要問問那潯月教的事情,只是自己總得了解一些事情,露太多破綻總是不好。
“這….回公主,聽聞那睿王心中有所屬,好像是北翟國鎮(zhèn)國公長女顧沛瑤,那顧沛瑤倒也是能馳騁沙場的女將,未曾想不小心被俘虜,皇上便要求用他們的睿王交換,因而那睿王是自愿來換人的。”
夕葉說的小心翼翼,生怕眼前公主生氣,卻沒想到她面上只是多了幾分淡淡憂色。
夏念只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是很心疼這原來的長公主。原來人家早就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還自愿來交換那顧沛瑤,她卻還巴巴對人家那么好?
不管如何,還不如直接去問潯月的事情,到底這睿王喜歡誰,其實(shí)與她又有何干呢?
“哎,公主您不能過去,皇上會生氣的,公主!”夕葉和銀葵在后面喊著,無奈夏念已經(jīng)邁步離去。
一會兒就到了那座問錦樓,旁邊竟是沒有任何草木,樓旁竟然里里外外包圍了三重侍衛(wèi),樓有四層,每一層都站著數(shù)排侍衛(wèi),看來皇上的防衛(wèi)做的可謂滴水不流,可見這睿王有多厲害,否則斷不用如此浪費(fèi)兵力。
夏念走上前看著那幾重士兵,心中有些怯怯,只是想了想此前的種種,便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擺出公主的架勢:“讓開,本公主要進(jìn)去。”
本以為侍衛(wèi)會極力阻撓,沒想到一個帶頭將軍樣子的人說:“公主,末將不敢阻攔,只是皇上吩咐了,您進(jìn)去必須得由末將陪同,那慕息澤實(shí)在是狡猾,怕是會對公主不利。”
“這個好說,那走吧。”
夏念心里其實(shí)萬般歡喜,看來這個叫慕息澤的就是那個著名的睿王了。
進(jìn)入問錦樓,那樓里裝飾甚是簡單,卻是干凈整潔,想來長公主定是又對這樓花了一番心思。夏念心中更是對這個睿王好奇,讓這刁蠻任性的公主蒙受悔婚之辱,卻還能死心塌地對他這么好。
“公主,到了。”
隨著帶頭將領(lǐng)打開房門,夏念走了進(jìn)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略顯空洞的屋子,未走進(jìn)門先看到的是一張桌子,兩個凳子,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唯一奪目的只是靠著墻邊那一排的紅色的艷麗山茶,此刻開的正好,朵朵皆張揚(yáng),給這樸素屋子添了幾分明媚。
只是這野山茶夏念記得自己房中也有,恐怕也是之前的長公主搬來這里的。她想著覺得有點(diǎn)可笑,無奈搖了搖頭。
踏進(jìn)房中,見房中一雪白衣衫的男子背對著自己,負(fù)手正看著窗外。看這背影挺拔俊秀,一襲白衣映的這背影更是皎然出塵,簡單隨性扎的墨發(fā)及到了腰下,聽到了門開的聲音,那人卻不為所動。
夏念一陣尷尬,不知該如何開口,那將領(lǐng)卻先一步開口:“慕息澤,公主能來看你就是你的殊榮,如今你只是階下囚,還敢不理不睬。”
“既是階下囚,公主不必如此殷勤。”一字一句緩緩從他口中說出,聲音甚是好聽,只是也太過于平靜隨意了一些。
那人還是沒轉(zhuǎn)過身來,看來是完全不準(zhǔn)備跟她搭話。
夏念看著有些心急,這樣下去不行,自己可是不能放棄一點(diǎn)能回去的機(jī)會。只是如今他被關(guān)在這里,那么他最想要的,除了自由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