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無人跡的大山深處,找到一處位于半山腰的巖洞,然后用竹籃或者是繩索的辦法把自己垂下去,可以參考一下懸棺。人進入到洞府之內(nèi),拿掉那條送自己進來的繩索,然后便帶著余下的一點口糧開始最后一程的沖刺,這種沖刺自然是精神方面的,也跟宗教的發(fā)展有著莫大的關系。彼時的修道者們相信,用自己對道最執(zhí)著的一面可以換取問道的誠心,這是一種自殺式的表白,證明自己內(nèi)心是有多么的純粹。
在這座大山的深處便有著無數(shù)這樣的洞窟,有些是前人們開鑿的,有些則是天然的。住進去的人都不會想著活著出來,等待著自己的要么是羽化登仙,要么就是成為一堆無人問津的白骨。他所說的緣分便是道緣,有緣者自然就成道了,現(xiàn)下這個社會斷然是不會有人再走這么極端的路線,所以這塊地方也就成了修道者口中的禁地,一個充滿了傳說和悲劇的地方。
我把腳下的血泡挑破,然后墊上厚厚的消炎棉球,他們告訴我只要咬牙慢慢的痛感就會消失,很難想象前人們冒著多大的危險,我的意識里告訴我,查文斌絕不會這么干的。
是這兒?卓雄皺著眉頭看著那隱藏在滿目綠色的樹葉之后的那些洞窟道:你的消息準確嘛?
每年那個胖子都會到這里來,超子道:我實在是找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往這終南山跑,他可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不用跟那些俗人一樣躲到這里來過暑假。
我很佩服超子搞情報的本事,他是從哪里得來的這個消息我不得知,我想以胖子的能力來到這種地方他也應當會小心再小心。就在我猜測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離著我們大約兩公里外的峭壁下方有一座十分破爛的山神廟,老遠的便看見廟門口有一堆煙火。
來了?他慢吞吞的抬起頭道:稍微早了一點,這兔子還沒烤好,我的手藝是當年是從四川軍區(qū)的野外訓練教官,有你們口服了。
胖子叔,我驚訝道:您怎么會在這兒?
他抬頭看看我,然后又掃了一眼眾人道:這個名字很久沒有人叫了,小憶你寫的不錯,寫出了老子當年的威風。老子花了一個月時間看完了,挺玄乎,但是沒折了老子的名聲。
超子對我點頭道:他肯出山也多虧了你,當年的點滴都讓他回憶起了諸多,所以這一趟把你叫來了,我沒想到他也會來。石頭哥
別說了,都是為了查爺,胖子揮手道:他這個人啊死心眼,我也只是猜測并不能夠肯定,當年他在走后我曾經(jīng)試圖聯(lián)系過風起云,通過他在霍山縣留下的一點根打聽到了點線索。我曾經(jīng)數(shù)次到這個地方來,每次又都鎩羽而歸,是因為這地方有個很特別的現(xiàn)象,大概每逢十年左右才有一次機會可以進去。現(xiàn)在算了算已經(jīng)是第十年了,我想他要是真在那里,去見一面也無妨。倘若不在,各位便是當他已經(jīng)尸解成仙了,各自再去過各自的生活怎么樣?
這個提議沒有人會反對,根據(jù)胖子所言,風起云一族因為霍山縣原籍村落被毀便重新找了個地方,大約就是在這秦嶺之中。早些年這地方有個傳說,說是修道人發(fā)現(xiàn)了個洞府,每隔十年這個洞府就會出現(xiàn)一次,能夠進去的人便會到達一處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一直以來,大家都認為這不過是個傳說罷了,但不想它卻是真的存在,胖子花費了諸多精力終于是搞明白了那個傳說的由來:在中秋月圓之夜,此山深處有一終日藏匿在云霧之中的山谷便會散盡霧氣,彼時可以找到下到山谷深處的唯一道路,若不然是平時半步也是不敢輕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