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他上樓,其實他想多了,誰會跟他一張床。
他長的再帥再有錢,我也沒忘了我的目的。
再說,我也不是花癡。
不過,讓他誤會我對他垂涎,其實也不錯,掩蓋了我的真實目的。
他住在我隔壁的客房,我站在門口笑容可掬地對他說:“其實我應(yīng)該跟你說那句話才對,你瞧我的門都被你掀了,你晚上別上廁所摸到我的房間來。”
他連眼風(fēng)都懶得給我,就轉(zhuǎn)身進了客房。
我剛才又留意了一下他的袖子,有一邊卷起的,一邊沒有,所以我只看到了一枚袖扣,跟我的那枚很像很像。
我回到房間把袖扣找出來努力回憶剛才在桑旗的袖口看到了那枚袖扣,兩者對比了一下。
因為沒放在一起比,我不能斷定是一對。
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從窗簾后面看窗外,那個姚小姐在外面轉(zhuǎn)悠了半天沒敢進來也沒敢砸門。
她怕惹惱了桑旗直接甩了她。
她還不算笨到家。
后來她就走了。
我還是睡不著,過了十二點,我估摸著桑旗應(yīng)該睡著了,于是偷偷摸到他的房間。
他沒反鎖門,而我又有所有房間的鑰匙,
住進這里的第一天,我就收集了所有房間的鑰匙,雖然當(dāng)時沒想到有什么用,但是總能派上用場。
比如今晚,我就可以溜進一個對我來說還算陌生男人的房間。
我躡手躡腳,做起這種事情卻是熟門熟路。
有一次我跟警方合作調(diào)查一個案子,也是半夜溜進嫌疑人的房間找線索。
在這個方面,我的膽子奇大。
他的衣服是掛在衣架上的。
我有個習(xí)慣,住在一個新的地方,便會將這里所有的設(shè)施和家具的擺放位置都熟悉一下。
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衣架,并且借著窗外的月光摸到了他的絲質(zhì)襯衣。
質(zhì)地很好,滑不溜丟的。
我摸到了衣袖,一個硬硬的東西硌到了手,這是一個袖扣。
我急忙去摸另外一只袖子,軟軟的,什么都沒有。
那個袖子沒有袖扣!
我一陣興奮,心臟快要從嘴里蹦出來了,但是手卻不停,我打算把另外一只袖扣給拽下來,拿回房間慢慢比對。
然而,忽然房間里燈光大亮。
讓習(xí)慣了黑暗的我一時間睜不開眼。
索性我就用手擋著眼睛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口。
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桑旗光著上半身,身材特別健碩,胸肌像兩只方形的大面包。
我訕笑著抬頭:“這么巧?”
他臉色陰沉:“我以為你會摸到我的床上去,但是沒想到你摸我的襯衣。”
“我有特殊愛好。”我胡扯八道打算混過去,正待溜走卻被他提住衣領(lǐng)。
“深更半夜為什么摸我的襯衣?”
我舔舔唇,索性仰頭看著他。
不是他裝傻就是我太傻,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他會認不出我是誰?
但是,他要裝作不認得我,我也不揭穿他。
我微笑:“我缺錢花,家里難得來一個有錢人,所以想借點錢。”
“我可以報警。”
“這是我的住處。”我分析厲害給他聽:“如果報警了,警方肯定得問你為什么會住在我這里,這又是一筆爛賬,萬一被你的姚小姐知道了,天下就大亂了。”
他平靜地注視著我,我在他的眼神中居然有點亂了陣腳。
我很少在一個男人的目光中自亂陣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