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的婆婆,何聰?shù)膵屨驹诖箝T口,手里的是我的行李箱。
她將我的行李箱從臺階上推下去,差點砸到我。
“你還有臉回來!我們何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光了!”她指著我的鼻子大聲呵斥:“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我知道,何聰?shù)膵屢幌虿幌矚g我。
我和何聰?shù)怯浺詠磉€沒有辦婚宴,所以她從來不承認我是何聰?shù)奶?
我咬咬牙,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媽”
“少不要臉了,誰是你媽?”她冷哼著:“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
“我要見何聰。”我咬著唇:“我和他登記過了,我們是夫妻。”
“我們家何聰不要你了!”何聰媽略顯粗壯的身軀將門口給堵的死死的,我甚至從門的縫隙里都看不到何聰是不是在里面。
我不能試圖跟她講道理,我緊緊攥著拳頭,理智告訴我和一個市井老婦女吵架是不明智的。
“何聰是不是出差了?”
“是啊,他出差了你就亂搞是不是,你就給他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何聰媽比劃了一下,她比劃的綠帽子像一張網(wǎng),將我罩住密不透風。
“阿姨。”我改了口,既然她不認我,我也不想自取其辱:“你不可以這么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今天是不是去醫(yī)院了?你是不是去婦產(chǎn)科了?”
我頓了一下,我今天的確去醫(yī)院了,可何聰媽是怎么知道的?
“不說話了是不是?要不是小鳳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兒子明明沒碰過你,你卻懷孕了,你肚子里是誰的野種?是誰的!”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在天空炸開,何聰媽嚇得叫了一下,然后指著天空對我說:“老天也聽到了派雷公來劈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呸!”
她又推搡了我一下,然后用力摔上門。
馬上要下雨了,我站在這棟小樓的臺階上,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
粉紅色的閃電閃過,在天空中畫下一個令人心悸的符號。
何聰媽剛才罵我的那些,我無力反駁。
事實上,她說的沒錯。
我的確是懷孕了。
我拖著行李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
我和何聰戀愛一年登記結婚,我們的確沒有發(fā)生過關系。
我一直是清清白白的,當我這個月生理期推遲了之后,我還沒在意,今天去醫(yī)院里檢查才知道,我居然懷孕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
我又不是雌雄同體,一個人就能懷孕。
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
又是一道驚雷閃過,大雨傾盆。
我沒跑,拉著沉重的行李,往前或者往后,往左或者往右,都是彌漫的雨霧。
我又沒有目的地,跑向哪里都會讓自己濕透。
我像個瘋子一樣在路上慢慢地走,大雨淋進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