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在長街步行,卻不急不慢。
他抬頭看了一眼眼前大門敞開的通武博物館,不禁露出忌憚不已之色。
他在其中感覺到了一股十分久遠(yuǎn)的悍然氣息。
“是那把劍!”
前世的王賁修行后,隨身攜帶著一把十分古老的青銅寶劍。那是一把已經(jīng)誕生劍靈的古老之物。但王賁從不細(xì)說關(guān)于那次機(jī)緣的一切,也從不提那把劍的絲毫事情。
李魚一步踏入其中,卻正好目睹王賁緩緩握起了那把青銅劍。
他環(huán)視了一眼博物館,這里的東西全是那通武侯墓中的古老文物,距今已有三千余年。
他輕輕嘆息,看來王賁的機(jī)緣十分之大,他不亂傳王賁功法,就是為了能大致保證王賁的未來不會被他改變。
但他沒想到的是,縱然是第二輪靈氣潮汐比前世早來了一個月,王賁還是來到了寧德街,還是獲得了屬于自己的機(jī)遇。
“敗楚軍淹大梁,魏王降魏而亡。俘燕王徹滅趙,攻齊國虜其王。將拜侯封通武,統(tǒng)六國功無雙。”
青銅劍微微震顫,朝王賁腦海傳道,
“將軍,請找到夫人。”
隨后,博物館內(nèi)的所有文物齊齊一震,哄哄作響。
光芒大放之下,所有文物的氣息朝王賁激蕩,一道光芒攝入王賁額頭。
那是一篇功法。
一篇將軍前世修煉的功法,是眾多陪葬物之一。
卻藏在每一件古物的道蘊(yùn)之中,若來人不是將軍轉(zhuǎn)世,根本獲不得這部功法,它們只會等將軍的轉(zhuǎn)世之身來取功法,哪怕再等三千年。
博物館重新陷入寂靜,王賁一雙虎目睜的很大,臉色怔然。
“南征北戰(zhàn),橫掃天下,只修一部《秦軍典》。”
這是一部許久前的著作了,乃是軍中修士所創(chuàng),更是大開大合的肉身功法。
李魚感知到世界又重新恢復(fù)了原樣,博物館的攝像頭也重新開始了運(yùn)作,他腳尖一點(diǎn),水波掛空,將自己與王賁遮擋隱匿在水屬幻術(shù)下。
“我們先離開這…”李魚朝王賁輕聲喊道。
王賁臉色恢復(fù)正常,聽到是李魚在喊他,他臉色微微驚訝,轉(zhuǎn)身回過頭看到李魚就真的站在他身后。
他不知道李魚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目中疑惑太多太多,到獲得功法,他整個人都是懵圈的,心中除了震驚,就只剩下疑問。
那把劍只傳了他前世大概的信息,卻并非是記憶,而是類似口述。
口述完畢,讓他這位歷史盲一臉茫然。
難道和自己一個歷史人物同名,就一定會是他的轉(zhuǎn)世之身不成?
李魚神念散開之下,已經(jīng)感知到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好像已經(jīng)朝這邊趕來了。
他目露猶豫,腳步輕點(diǎn),踏空朝王賁一抓,淡淡說道,“先離開這,我在為你解釋修行之事。”
抓著王賁從博物館的高墻躍下,李魚和王賁都沒有說話,王賁跟在李魚的身后慢慢走入恢復(fù)繁華的寧德街,匯入人山人海中。
王賁率先開口朝李魚道,“我腦海中好像獲得了一部修行功法,那古劍說我乃是他們的主人轉(zhuǎn)世之身,已經(jīng)等了我三千年。”
隨著王賁的描述,李魚心中漸驚,他凜然的目光轉(zhuǎn)向王賁手中的青銅劍。
“此劍依舊如前世一樣看不透品質(zhì)一概不知,但以其能誕生劍靈,并且三千年靈智不滅,看來十分不凡。”
他心中暗暗感嘆。
他見王賁竟還口述出功法,連忙捂著王賁的嘴打斷道,“法不可輕傳,你無需將功法都告知于我!”
“我們不是兄弟嗎?你雖然已經(jīng)是修士了,但功法不一定有我的好呀,念給你聽一聽而已,萬一比你的功法好,你也可以修煉啊!”王賁朝李魚嘻嘻哈哈道。
李魚聞言頓時哭笑不得,但心中也有些感動,他笑了笑道,“你傳了我功法,我可沒有傳你功法”
“話說,你是不是早知道兄弟我會有這一遭啊!讓我猜猜,故意不傳功法,還下雨天跑出來找我”王賁狐疑的目光盯著李魚,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李魚目露詫異,忽然道,“你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難道被你前世影響了?”
“呸,這青銅劍就口述了一段歷史給我,你也知道我對歷史一竅不通,這不,我都快忘了這青銅劍剛剛給我都講了些啥。能影響個毛線啊!”
王賁聞言朝李魚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