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在老宅之中穩(wěn)固胎息花了好幾日,他還將分身一身胎息巔峰的實力掌控自如。
如今分身主修《玄真玉錄》,一身真氣已然轉(zhuǎn)化為純正的道家真氣,甚至兼以輔修了《太上三洞神卷》里的一些神通。
這部神卷中的法術(shù)神通,一些令里魚自己看了都有不小啟發(fā),甚至還學(xué)了里面的一些雷法。
但他終究乃是劍修,里面的法術(shù)只是用來觸類旁通,卻不打算深究。
只是分身若是修煉熟練,掌握了這些法術(shù)神通了,那也便與他掌握差不多。
畢竟他們乃是真正的一魂雙體。
正思索神卷中一些深奧法術(shù)的疑點時。
老宅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操控著剛剛突破的分身前去開門,分身撩起青絲打開老宅陳舊的木門,一雙赤紅的眸子微微一瞇。
門外找來的竟是李玉杰父子,她剛想冷聲質(zhì)問何事,卻忽然想起此時自己乃是分身,她望了眼門外的李玉杰還有那令他不太感冒的父親,冷冷道,“進(jìn)來吧”
李父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分身,不知道兒子從哪來找來的俏麗佳人,低聲嘀咕道,“就是年紀(jì)小了些,小魚今年都二十八了吧,這小女孩才十七八歲的樣子也不知道成年了沒有”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直盯盯盯著分身不放的李玉杰,臉色忽然發(fā)怒,舉起頭來給李玉杰后腦勺來了一巴掌,看著李玉杰有些驚疑的目光。
李父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個沒腦子的,這女孩現(xiàn)在和你哥說不定是那種關(guān)系呢!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老子打死你!”
他如今也看明白了,自己大兒子成了修真者,未來成就和二兒子一對比,那差距就出來了。
若是這時跟大兒子把關(guān)系緩和下來,自己公司的生意以后可能都要倚仗李魚了。
他看著小兒子竟然敢色瞇瞇的盯著那一看就知道和李魚關(guān)系匪淺的女孩,就有些來氣,朝李玉杰耳邊低聲吼道,
“以后你大哥發(fā)達(dá)了會少的了你嗎?雖然你們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向來不怎么親近,但你們好歹也有著相同的血緣關(guān)系,憑著這一點,你以后說不定還能成為像你哥一樣的修士,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私下里一直在和你哥不對付,這次老子可不會慣著你了。”
他看了眼臉上有些不服氣的李玉杰,又嘆息道,
“我這可是為你著想,你哥如今可不是什么簡單人物,沒看網(wǎng)上那些新聞嗎,以后這世界就要變天了,你要是把握不住你哥這顆長青樹,一輩子就準(zhǔn)備當(dāng)窩囊廢去吧。我也老了,肯定是修煉不了,你可是還年輕”
他說完這些,他才朝分身和善地笑了笑,頂著分身冷冷的目光下踏入老宅大門。
他不知道分身就是李魚,李魚就是分身,兩者乃是同一人。
更不知道他和李玉杰所說的那些話全部落入分身耳中,更等于落入了李魚的耳。
“我小時候常常曾夢想著進(jìn)入你的懷抱,你卻一次次將我拒之門外。前世你去世時,我也在想你是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想在你已經(jīng)死了,這些事情也就沒有意義。”
李魚看了眼踏入院子的李父,隔著時空的距離,思緒仿佛回到了前世。
那時他在為突破胎息而忙碌,在紫羅山得知父親的死訊,匆匆忙忙趕下山區(qū)見最后一面。
卻見到李父將所有遺產(chǎn)轉(zhuǎn)入李玉杰的名下,甚至還有這老宅的房產(chǎn),他竟都私自做主留給了李玉杰。
這些事情從來沒有過問他一句。
他那時已經(jīng)成為練氣修士,根本不在乎那些凡俗的遺產(chǎn)。
但老宅除外,那是爺爺奶奶還有母親留給他的唯一記憶。
他自嘲一笑,
“非我自私,玉杰他根本沒有修道資質(zhì)。”
前世的李玉杰只是凡人,過著普通的一生,李父留給他的遺產(chǎn)足夠他很好的過完余生。
他也曾求道,但卻因為沒有資質(zhì)被一些小門派都拒之門外。
當(dāng)垂垂老矣的李玉杰送來尚在襁褓的孫兒來尋李魚時,那已經(jīng)是他們兄弟兩人數(shù)十年來第一次相逢。
弟弟依舊對哥哥怨念很深,也許是嫉妒,嫉妒哥哥能成為鼎鼎有名的修士,而他卻只能在凡塵蹉跎。
但已經(jīng)老到?jīng)]有絲毫年輕銳氣的他,還是低聲下氣的求著李魚將他孫子收入了紫羅山。
縱然那小孩的資質(zhì)只比他好上許些,甚至后來也死在了李魚的前頭。
李魚分身回過神來,看了眼癡癡偷看他的李玉杰,不禁臉色一寒。
屋內(nèi),李魚端坐在椅子上,看了眼依舊走進(jìn)來的父親,目光深沉,他淡淡道,“爸,這次來找我又有什么事?”
他又抬頭看了眼終于被分身種下幻術(shù)被道臉色蒼白的李玉杰,頗為好笑。
這個幻術(shù),想必能讓李玉杰對分身產(chǎn)生十分大的陰影吧。
畢竟,那可是咒怨里的伽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