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太子殿下確實是陷入了一個兩難境地,如果圣上的意圖并非致太子于死地,只是想要考驗太子,那太子殿下的清君側(cè)就很可能會變成一場禍事,若是失敗了,那就真是算完了。但如果太子殿下一直遲遲都沒有動靜,若圣上是真的因為太子殿下勢大而針對太子殿下,那沒有動靜不就是如砧板上的魚,直接就是任人宰割嗎
“不,殿下,事情一定還未到那個地步”綰綰深呼吸了一口氣后,便說了,“臣妾還有一個法子”
距離太子妃被關(guān)的事情又過去幾天,太子殿下雖然日日懇請圣上把太子妃放出,但圣上仍是不允。更別說最近幾日十八阿哥病重,圣上在擔心之下,竟然還病倒了。
圣上病倒了,那對于太子黨而言,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一些人激動起來,就不停地勸太子殿下領(lǐng)兵進行反抗。如果圣上是真的病重,那謀反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然而太子殿下聽了綰綰的話,只是讓那些人再等等。在圣上病了的這些時間里,圣上拒絕接見任何人,所以太子殿下便只能對十八阿哥多加關(guān)懷,一時之間倒是讓太子殿下贏得了愛護幼弟的好名聲。
“殿下,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等到圣上痊愈,我們就會重新陷于被動,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我們就會任人宰割了”彭護衛(wèi)長激動地說。
“現(xiàn)在圣上如此對待太子殿下,如若太子殿下反了,那也只是圣上逼反的。殿下反了后,只要把圣上奉為太上皇,像往日那般尊敬奉養(yǎng),那圣上一定能夠理解的”他又接著說道,還帶起了一片附和聲。
“但是,如果圣上病重一事,只是一個陰謀呢,如果圣上這一招,是請君入甕呢”太子殿下身邊的白胡子大臣警惕地提出疑義,便又是把場面給冷卻下來。
“那就偷偷地到圣上的帳篷看看,看圣上是否是真的病了”彭護衛(wèi)長又接著說道。太子殿下旗下也分了好幾派,彭護衛(wèi)長一直都是激進派,而赫舍里家的那個白胡子大臣則是保守派,兩人的政見經(jīng)常不合。
“你,”聽到彭護衛(wèi)長的提議,白胡子大臣當即差點兒就被氣暈,“那可是窺視帝蹤的大罪,與直接謀反又有何差別,你這是陷太子殿下于險地”
“好了,都不要吵了,”太子殿下突然呵停了幕僚的激烈爭論,“孤已經(jīng)有方法了。”事情到底是要有個結(jié)論了。
“二哥,您也不用過來裝作孝順的模樣,太子妃娘娘還在等著您呢。”三阿哥騎在馬上,陰陽怪氣地說。
最近圣上病了,為表孝心,不知怎地,在皇子間突然就興起了親自打獵物,然后再送給圣上的事情。這樣既能討圣上歡心,又能展示自己能力的事情,三阿哥自然是忙不迭去做的。他本來以為太子此時正在帳篷里躲風頭呢,沒想到,他一出來,竟然也看到了太子過來打獵。于是,他便想要用太子妃來逼走太子。
“三弟還是看顧好自己罷,小心從馬上摔下來,獵物沒獵著,自己就先傷了。”三阿哥的文采還好,但騎射就真的是不行了,太子殿下也是出聲譏諷道。
“你”三阿哥當然知道自己的騎射水平,他果然就被太子殿下的話給氣到了,“哼,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看,最后到底是鹿死誰手”三阿哥意有所指地甩下這一句話后,就氣沖沖地騎著馬走了。
皇子們要打獵,圍場自然是要把許多獵物放出來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打著打著,三阿哥與太子殿下竟然盯上了同一只獵物。
三阿哥看到太子殿下就是火冒三丈,“都給我上,都快點兒”三阿哥趕緊吆喝著手下的人,他把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打到馬兒的身上,發(fā)出啪啪啪的大聲響。而他座下的馬兒一吃疼,也是跑得飛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子殿下也趕到了,他的馬跑得甚至比三阿哥的馬還要快。
太子殿下在經(jīng)過三阿哥身邊時,他還輕蔑地跟三阿哥說了一句,“哼,你永遠都只是一個只能跟在孤身后的失敗者罷。”然后,太子殿下拉起弓箭,就快要射向那只雄鹿了。
眼看獵物就要被太子殿下得手,三阿哥的理智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斷了弦,快要追得獵物的欣喜,被太子殿下取笑的屈辱,得到圣上贊賞的自傲,這些情感突然如潮水一樣向三阿哥涌來。在快速奔跑的馬背上,不知怎的,在那一瞬間,三阿哥竟然就像是受了什么蠱惑一樣,他竟然把鞭子打向了太子殿下的馬
或許三阿哥的原意只是想讓太子殿下慢下來,好讓自己能夠追上贏得獵物,但又不知怎的,太子殿下竟然就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糟了三阿哥的心就是一突,然而還未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他就看到太子殿下在摔下去的時候,竟然還朝著他笑了笑。然后,三阿哥心中便是一陣撲天的恐慌。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有好多小可愛都猜出來啦,愛你喲